“你要不外放音乐吧，我也提提神……哈——欠——”
他第一遍说的时候，万璞玉没反应，又叫了一遍，万璞玉才像是从很专注中回过神来，
“啊？干嘛？”
“我说让你把音乐外放！”
祝元拔高了一下声音。
“我他妈什么时候听音乐了，”
万璞玉露出了一脸莫名其妙，同时非常顺嘴的骂起来，
“我在听工作报告，反正开车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
什么叫开车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祝元打心眼里对他的佩服没想到到了这时候还能更上一层楼。
要不说人家才能当“大佬”呢，这种时候还在坦然的忙工作。
“呃，我刚才听见你在小声哼歌……我还以为你在听音乐。”
“哦，你说这个，”
万璞玉回答的更加坦然，但同时也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我反正嘴里闲着也是闲着，随便哼哼两句。”
这让祝元察觉到了不对劲，猜到他大概不是在听工作报告，或者起码不是单纯的在听报告。
但既然他都已经找了理由了，那就当他给的回答被相信了吧。
不过为了给祝元提神，万璞玉还是连接上蓝牙给他放音乐听了。
他们这样的人，好像从来没有互相交流过在音乐方面的偏好与品味。
唯一做过偏向艺术感的事情，可能就只是研究该怎么把地图画的更方便被查看。
万璞玉没什么特别的音乐爱好，甚至他本身就不怎么喜欢听音乐。
既然祝元要求提神，他就找了些中老年人在开车时喜欢听的土嗨DJ，管它内不内涵的，起码听着就很想晃脑袋。
但即使在这种环境之下，差不多两首歌的工夫过去，祝元还是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有时候万璞玉也很羡慕他这一点，起码他很累的时候是真的能遵从身体本能，不用消耗多少时间就能睡过去。
万璞玉要是累到极点的时候，只会浑身难受的好像是快要死了，但越是沉浸在这种念头中他就越是无法正常的入睡。
这种疲惫跟无法消除的困倦一直累积下去，只会让他看着精力旺盛的表象之下，疲惫到心脏跟脑子会发出的刺痛的感觉将要变成一种被身体逐渐接受的习惯。
好累，其实真的挺累的，就像现在一样。
仔细算算看，这几天里他所有的睡眠时间加起来好像也不太到十个小时的样子。
这就不得不使他找出一些现在其实也并没有这么着急过目的文件转成语音模式放在耳边磨耳朵，用来侧面辅助自己的精神投向专注。
就快了，就快结束了。
这一次行动之后，是真的可以作为自己好好休息了。
前提是确定不再出意外的话。
“心脏好疼啊，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