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楚河的道,那最合适的当属宙道与剑道。
虽然此刻还身处光阴长河之中,进行着逆流光阴的欺天之举。
但楚河觉得最适合他的,非剑道莫属。
剑道乃攻伐之极致,重在这个‘极’上。
而且一个早在楚河刚刚上山时就产生过的疑惑,在现在又一次浮现在了楚河心头。
那就是‘智灵根、剑灵根’中的‘智和剑’是什么。
这不是九州本就先天存在的自然之物啊。
而现在,楚河心头的疑惑又多了一个。
作为上古时能与自己齐名的存在,道魔二祖与初代智灵根的灵根分属同样抽象模糊。
天灵根、战灵根、智灵根、剑灵根都非先天存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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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说那与天同寿的三人本就抽象也勉强可以解释,可为何同为抽象一员的自己,剑道就长存于世呢?
为何没有‘天’道、战道、智道留存。
剑道可从来不是剑灵根的专属,否则剑宗早就断了传承了。
既然人人都可修行剑道,不受灵根限制。
那剑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楚河好似悟到了什么。
这一次,楚河并未再做任何准备的跳入九州。
拔剑斩向仓颉,仓颉疑惑还手。
同样的这一次,楚河并未选择胜利转进光阴长河,而是任由一个个道文铭刻在自己身上。
楚河已经悟到了,他未能勘破万劫。
是因为他本就未曾做到剑道那个‘极’字。
在心中假想无数次输给智灵根的下场,终究只是一场空想。
当仓颉的鞋底子踩在楚河的头上时,往日种种,一一浮现。
......
“老楚,我已经向杨师姐自首,在青云街撒尿的就是你我。”
“老陈你是不是有病,这样的话你也会遭受处罚啊!”
“哎,咱们兄弟说这些,我受罚事小,看不到老楚你被杨师姐训才是事大呢,走吧,咱们归凡殿吧。”
仙秦时代,青云仙门。
不过金丹的陈千帆对楚河咧嘴笑道。
眼中没有半点对自己挨骂的恐惧,只有对兄弟即将挨骂的向往。
......
“小楚啊,小嬴最近对你好像有点意见。”
“不是你小子趁着我不在偷偷给小嬴洗脑了?”
“哎,你怎么知道的?”
“娘的还真是你小子!”
大周晚年,陈远趁着楚河不在偷偷给嬴正疯狂说楚河坏话,后来被楚河一诈就自己交代了。
“反正,傅家妹子好像也有点信了,信你是个胆小好色,沾花惹草之辈。”
被楚河提着脖领子的陈远贼笑道。
眼中没有半点对楚河淫威的恐惧,只有对楚河形象受损的兴奋。
......
“仓颉前辈,我现在看我师姐师妹总会出现老陈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哦,那是大愚若智的变种,喜欢吗?”
“要不老夫帮你定制一番,以免你相看两厌啊。”
......
往日种种,这就是往日。
真正被智灵根踩头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脸陷在泥地中的楚河眼角余光看见了一队尝试搬运果实的蚂蚁。
明明那果子比它们大这么多,可它们却没有半点放弃的坚持着。
“这就是输的感觉吗,我终于要输给老陈了吗?”
“累!真的是太累了,丫的智灵根怎么这么猛,每次倒下立刻就能爬起来,一路走到现在......”
“不!我还不能输,我不能输!”
“我还有智灵根未收拾,还有小嬴他们的恩情末还清,还有师姐师妹在等我,眼下九州已经沦为智灵根掌中玩物,我若再倒下!九州必定人人如智灵根,仙秦平均智力怕是会不如草履虫!”
“我怎可以倒下,我不能倒下!同伴们需要我,平行世界需要我,道魔二祖需要我!需要我楚河!”
“所以哪怕再累,再是重伤不堪!哪怕沉眠于光阴,哪怕是死了,剑道被打散了!我楚河也绝对不能倒下,我要站起来,我要再战!”
“剑来!”
楚河再次完成了属于自己的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