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面露惊喜。
拓跋修一身紫衣玉冠,华贵威仪地款款走来。
在他身后,跟着宋庆统领的十名禁卫军。
随着拓跋修话音落下,禁卫军非常有眼色地走上前去,将学子们团团围住,目光如猎豹地盯着一众学子。
“太子殿下在此!尔等焉敢无礼!”
在禁卫军看来,这些人敢违抗镇国郡主的命令,就是不安分子!随时都可以被抓进大牢!吃几顿牢饭,一群愣头青就会变得老老实实!
众人吓了一跳,一同揖礼,异口同声道:“学生见过太子殿下!”
原先被卿宝说得犹豫不决的学子,看到太子以及跟他身后的禁卫军,顿时就腿软,没有一个人敢置喙。
还有太子殿下刚刚说的那句话,他们万不能真退出钢琴学习班!
钢琴是新鲜事物,镇国郡主的风头正盛,又因为有皇上的支持,在场的诸位学子几乎都是抢破脑袋,才能霸占其中一个名额。
来之不易的名额,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至于月霓裳,她就等同于衣物上的污点,难以容忍,但也……并非不可。
眼见那些学子屈服于禁卫军的煞气,以及太子的强硬,一个个变得鸦雀无声,一直保持着揖礼的姿势,不敢直起腰板。
刘祭酒嗓子眼都快从喉咙蹦出来!
他前几天才被太子殿下敲打过,不能出现差池。结果镇国郡主刚来,学子们就闹出这样的事……希望太子不要算到他头上,他哪里晓得这些学子会对镇国郡主不敬。
拓跋修的目光落在卿宝身上时,瞬间变得柔和。
卿宝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跟前,乌黑的眼睛亮闪闪:“小哥哥,你不是政务繁忙,说好不来了吗?”
拓跋修眼眸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摸摸她的脑袋:“卿宝头一回当女夫子,小哥哥自然要抽时间过来一趟,能帮你镇住一些不长眼睛,敢冒犯你的人。”
说着,他锐利的视线从一众学子中一一扫过。
视线所过之处,众人如芒在背,心跳如鼓,有的甚至下意识的倒退一步。
他们心中不少人在想,传闻中太子殿下和镇国郡主感情深厚,原来是真的!
卿宝看到小哥哥这强大的气场,不得不说,整个儿都在发光,好威武!好man!
对于这些学子,震慑不宜过重,易物极必反。
拓跋修微微抬手:“都起来吧。”
学子们直起腰身,刚松一口气,就听拓跋修语气森冷道:“本太子一来,就听到你们在为难镇国郡主?”
众学子吓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学生不敢!”
“夫子要收什么样的学生,是由夫子来定,而不是弟子服其劳!何况你们还没有正式成为镇国郡主的学生!说什么不耻与之为伍,既然不喜,那便自行离开。”
拓跋修话语微顿,“镇国郡主是你们钢琴课的夫子,为学生者自当遵从,而不是胆大包天的违抗师命,在此叫嚣!”
在一场压倒性的对峙中,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朝拓跋修深深施了一礼:“学生秦无涯无异议,对镇国郡主的话,自当无条件遵从。”
“嗯。”拓跋修矜贵地应了一声,“秦状元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愧是当朝状元郎,秦太傅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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