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要?”
陈严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发出 “笃、笃” 的声响,像在倒计时,
“杨秘书,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不说是,我就没办法了?”
他抬了抬下巴,瞥了眼身后的黑衣人,
“这地方偏僻,就算你今天‘走’不出这里,也没人会知道。”
威胁的意味毫不掩饰,阴影里的黑衣人往前挪了半步,脚步声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
杨墨的心跳漏了一拍,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可他还是挺直了腰杆,迎上陈严的目光:
“陈总这是想动真格的?我劝你想清楚 —— 君书记发现我不见了,第一个就会查你。你今天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洪家就算势力再大,也捂不住这件事!”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底气。
他知道君凌的性格,陈严虽然嚣张,却不敢真的闹出人命,毕竟物流园的核查还没完成,要是出了人命案,只会把洪家推到风口浪尖。
陈严盯着杨墨看了几秒,眼神阴晴不定。
他确实不敢真的对杨墨下死手,洪晓交代过,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威胁,绝不能闹出人命,免得节外生枝。
可杨墨的硬气,超出了他的预料。
“好,好一个忠心耿耿的杨秘书。”
陈严突然笑了,重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陈总要是没别的事,就放我走。不然等君书记找到这里,大家都不好看。”
杨墨强装镇定的说道。
陈严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杨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警告:
“杨秘书,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还会找你。到时候你要是还这么硬气,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仅是你,还有你身边人的安全,你要不要也考虑考虑?”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中了杨墨的软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攥着茶杯的手开始发抖。
他不怕自己出事,可他不能连累身边人。
陈严看着他的反应,满意地笑了:
“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朝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送杨秘书回去。”
两个黑衣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杨墨。杨墨没有挣扎,只是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包间的门被推开,冷风灌了进来,杨墨被架着走出暗室,身后传来陈严的声音:
“记住,别耍花样。”
夜色深沉,杨墨看着远处模糊的街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陈严和洪家得逞,就算拼了命,也要守住底线。
乐县的冬天总裹着一层薄雾,县委书记林鸣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农技站的工作人员扛着仪器匆匆走过。
这是他主政乐县的第三个年头,比起 Y 市的喧嚣,乐县的日子更像慢煮的茶,安稳得让他几乎忘了曾经的忐忑。
办公桌的左上角摆着个旧搪瓷杯,杯身上印着 “先进单位”,那是君凌当年在乐县当县委书记时留下的。
每次看到这个杯子,林鸣都会想起几年前的自己。
那时他还是县长,君凌是顶头上司,两人虽有摩擦,而且,君凌雷厉风行的作风总让他有些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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