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之中，叶空竟然真的唱了起来。
他的嗓音微微嘶哑，如同秋日里被阳光晒暖的陈年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温润的质感。
“未开言不由我泪珠滚落。”
“尊一声贤弟子仔细听端详。”
“今日里送你去把功名求索。”
“从此后山高水远各守四方。”
“莫道是学堂前柳色新。”
“转眼便作天涯客。”
“你若是遇着那疑难事。”
“休要自己苦周折……”
“视频通话总亮着，语音留言也使得。”
“纵隔千里云和月。”
“师如明月照城郭。”
“此去当展鲲鹏志。”
“惟愿平安常康乐。”
“他日若过旧书舍。”
“还认门前石阶色！”
当最后一句唱词落下，叶空深深望了一眼台下。
一抹夕阳正好从西窗斜照进来，给他的白衬衫镀上一层金边。
他没有说再见，只是微微的颔首，将话筒轻轻放回支架。
“老班！”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台下不知是谁带头站了起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整个礼堂的学生都自发起身，掌声如雷，久久不息。
叶空的背影在掌声中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依旧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幕后。
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幕布后，却永远留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记忆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