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这样说的，楚幼薇也是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能为师尊分忧，便是幼薇活着的意义。
醒时唯见假，假而不虚。
醉里方悟真，真却成空。
当初的一切似是一场大梦，是蜜糖包裹着的利刃，甜的同时让人痛彻心扉。
只会出现在梦里的师尊明明找到了，还对她很好，但却是个假货。
可算找到真货，但即便对方没有开口，楚幼薇也猜到了这个男人的想法。
无非是想要她和苏城狗咬狗，不管谁死了都和他无关。
说不疼是假的，男人的话她再没听到，就是这般望着那令她魂牵梦绕的面孔。
看了许久，这男人的面孔上也带着那标志性的笑容，似是能将人融化一般。
但此刻看在眼里，只觉得里面充斥着嫌弃和敷衍。
“师尊，这算是考验吗？”
楚幼薇很少会抹眼泪，此刻也不会，说实话所有的感动，都在见到冒牌货时发泄过了。
“没错。”
很疼。
楚幼薇不明白，为什么这条路这么难走。
只是两个字，楚幼薇却觉得似是万箭穿心一般的疼。
“师尊不必做这种事，幼薇有更方便的办法。”
“你有办法能杀了那个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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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幼薇笑笑，把刚刚还插在冒牌货腰上的匕首，塞到面前的男人手里。
捧着男人紧攥利刃的手，将其抵至自己的喉间。
“你什么意思？”
眼泪从眼眶滑落，不过这次没有感动，只剩下委屈。
如果可以他也想遇到真正的师尊，这样就不必被怀疑动机。
但此刻，楚幼薇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已经疼哭了。
“幼薇不想用那么丢人的办法，来证明自己的心。”
闻言，苏城也是打着哈哈，把匕首塞回到楚幼薇手里。
“哈哈，这是做什么，为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何必做这种事？”
“可师尊刚刚说了，这是考验。”
很多时候，伤人也并非言语，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
楚幼薇与师尊相伴千年，这点事还不至于看不出。
一个死过一次的女孩，她怕死吗？
显然是不怕的，不过女孩也有害怕的事。
那就是找不到家。
最亲近的人明明就在眼前，楚幼薇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对方证明她的心，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把心掏出来给师尊看看。
明明能理解，但这委屈，又是从何而来？
若是委屈，那就是觉得不该被如此对待才对啊？
可是师尊也并没错啊，任谁也没办法对敌人的弟子敞开心扉吧？
可明明都懂，对上苏城那眼神之时，她还是觉得委屈，眼泪竟愈发地止不住。
考验......
这本身就足够恶心了，对于楚幼薇而言。
“师尊，您先休息吧，幼薇晚些再来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