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没能见到太子,立刻去找薛全帮忙。
薛全沉吟许久:“今上发话不得探视太子,任谁都不能违抗圣意。这样吧,东宫中有一位内侍还算听我的,你有什么要对太子说的就托他递进去。记住,不要暴露字迹,只写最紧要的……”
太子不得出东宫,外官不得探视,但东宫宫人还是进出自由的。
“多谢父亲。”
薛全长叹:“谢什么,一条绳上的蚂蚱。”
薛寒滞了滞。
虽然意思差不多,但他们好像是正道吧……
没过多久,太子从一名内侍手中得到了一粒蜡丸。
碾开蜡丸,里面是卷起的纸条,太子打开看后死死攥紧纸条,面上不是骇然,而是难以置信。
不过是惹了父皇不快暂时被禁足,为何会收到内容如此离奇的密信?
可这密信是薛寒传给他的。
自从那年秋猎被薛寒所救,太子心存感激,与之来往渐多。而随着接触多了,更多了欣赏与信任。
薛寒不可能随便给他传这种密信。
太子静坐许久,把密信凑到烛台旁,亲自盯着燃成了灰烬。
太子的禁足令朝堂有了新变化。
本来群臣理所当然以为只是回到了靖平帝病倒之前,结果并非如此。
靖平帝虽觉得自己大好了,心思却转到了追求长生上,没了太子监国,自己又不想处理政务,就指了几位大臣共同协商政事,其中就有福王。
安排好这些,靖平帝又命妙清真人住在宫中,方便随时传召。
有耿直大臣劝谏靖平帝专心政务,莫要沉迷长生之道,靖平帝大怒,当即罢了谏言臣子的官职。那些为之求情的官员或贬或罚,渐渐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青莲湖畔,秋蘅问起宫中情况。
“今上几乎不理政务,整日与妙清真人一起探讨寻仙之道。养父一般也陪伴在侧,偶尔会被赏赐一颗灵药……”
秋蘅听薛寒这么说,不由担心:“薛公公每日听着这些,时间久了会不会就信了?”
所谓耳濡目染,近墨者黑。
薛寒面露古怪之色:“这倒不会,每次见面,养父都感叹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秋蘅:“……”
“养父悄悄告诉我,今上突然不舒服,妙清真人将为今上办祈福法事。”
秋蘅面色微变:“妙清真人恐怕要利用祈福法事生事端。”
每日薛全会把靖平帝与妙清真人相处时的情形传给薛寒,这次有明显不同。
宫中,长生殿。
妙清真人踏步诵经,突然身体一晃,嘴角淌下一条血线。
旁观法事的靖平帝大惊失色:“真人这是怎么了?”
协助法事的凌云亦变了脸色:“师父——”
妙清真人稳了稳身体,没有立刻回应靖平帝的话,而是闭目掐算一番,才缓缓睁开眼睛。
“陛下受惊了。”妙清真人拱手一礼。
靖平帝脸色隐隐发白:“真人为何口吐鲜血?”
妙清真人神色严肃:“刚刚为陛下诵经祈福,贫道遭到了反噬。”
“反噬?为何会反噬?莫非有人做法害朕?”
妙清真人眼神闪了闪,欲言又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