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后生看着倒是俊朗不凡。
但老夫怎么相,也看不出这是传闻中那般,一介冷血无情之人啊?”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丈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诧异。
活了大半辈子,风里来雨里去,阅人无数。
可面前这位李姓公爷,面容俊朗,眼神平和,怎么看也不是“天杀下凡”的杀胚命格。
只怀疑是自己的相面功夫太久没用,记错了要点。
身侧位书生打扮的青年,闻言撇嘴,梗着脖子反驳道:
“老丈此言差矣!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越是心思龌龊、心狠手辣之人,往往表面会越装作谦谦君子的模样。
你可千万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谁知老丈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瞥了那书生一眼:
“以老夫之见,你才是读书读傻的那个!
相由心生,一个人品性如何,多少能从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可这小公爷眼神澄澈,气度不凡,绝非大奸大恶之辈。”
一听这话,书生顿时来了兴致,往前凑了凑,反手指着自己鼻子问道:
“听老丈说的头头是道,不妨看看小子是何种秉性?”
老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嗤笑一声,冷哼道: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只知轻信谣言,却不愿静下心来分辨是非,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真是白费了笔墨纸张!”
此言一出,周遭围观的百姓顿时哄堂大笑,拍手叫好。
那书生涨红了脸,羞得无地自容,只得掩面挤出人群,匆匆离去。
百姓们议论纷纷之际,李斯文麾下徐家亲卫,已然尽数登岸,迅速在码头四周布下警戒。
旋即,李斯文便在侯杰、裴行俭等人的前后簇拥下,稳步走下船梯。
身着紫衣,腰佩横刀,束发飘飞,步履沉稳,神情平静。
目光缓缓扫过码头两侧的官吏,明明没有刻意摆脸色,却还是让众人低头闪躲,不敢与之对视。
“下官巢县县令朱友德,率全县官吏,恭迎公爷驾临巢县!”
察觉氛围低沉,朱友德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身后一众官吏也纷纷跟着躬身参拜,齐声喊道:“恭迎公爷!”
李斯文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朱县令不必多礼,诸位请起。”
“谢公爷!”
朱友德等人连忙起身,脸上堆满谄媚笑意,簇拥着李斯文朝着县城方向走去。
侯杰、裴行俭,则一左一右跟随李斯文,警惕观察四周。
薛礼则率领部分兵卒,紧随其后,以防突发状况。
漫步巢县街头,只见街道宽阔整洁,两旁商铺林立,阁楼错落。
虽说,因李斯文一行到来,不少店铺选择暂时歇业。
百姓们也都躲到两侧阁楼,居高临下的朝着这边指指点点。
但依旧能看出,这座县城平日里的繁华热闹。
饶有兴致的将躲在暗处窥视的百姓一一扫过,李斯文突然转头,对身侧朱友德笑道:
“朱县令,看来这巢县百姓倒是热情。
抵达之前本公还心怀顾虑,觉得受流言蜚语影响,百姓们会对本公避之不及。
如今看来,倒是本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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