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妄叹口气。
想起身时，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没推开他不是吗？
勾了勾唇角，他将戏继续演下去。
“没有好，头晕，身上也疼。我昏睡了快四天。”
“医生不是说你在补觉吗？”姜南耳揭穿。
应妄听了，唇角的弧度却更大：“你听我妈说的？还是自己跟医生打听过我的情况？不管是哪种，都说明你时刻关心着我。”
他直起身，拉着她的手按在心口处，眼睛晶亮凝着她。
姜南耳感受到掌心下他的心跳，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
顾菀远远看见姜南耳扶着应妄回来，第一时间拉着丈夫躲开。
“做什么？”应祖山不明所以。
顾菀“啧”一声，拍他胳膊：“不能给儿子当电灯泡啊。”
应祖山失笑，搂住她肩膀，过了会儿说：“阿菀，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顾菀听他严肃的语气，意识到应该是跟顾景荣有关。
病房里。
姜南耳扶着应妄躺下，刚直起身就又被他握住手腕。
四目相对。
他忽然扯她往自己方向，双臂一展圈住她。
发现她竟然没有抗拒，而是顺势安静窝在他怀中。
他心中又热又涨，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小耳朵，我真的快疯了……”
应妄贴着她戴助听器的耳，男声沙哑晦涩。
“那天，我很怕救不下你。”
他紧了紧手臂。
姜南耳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两人就这样好像心无隔阂的拥抱着，谁都没说，却都同样贪恋着这一刻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