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群峰给出的是一个折中方案,既没有否定秦云东,也没有支持对赫石资本立案,算是给了鲍乾清一个台阶。
鲍乾清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没想到秦云东准备如此充分,反击如此犀利,更没想到省长会出面打圆场。
鲍乾清知道,今天想凭借突然发难扳倒秦云东、阻止调查的计划,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秦云东对晓彤的分析如此精准,这也提醒了他,必须马上让阿超对晓彤采取更严格的控制手段。
此时鲍乾清已经方寸大乱,无心恋战,只能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脸色缓和下来。
“群峰同志的意见很稳妥。就按这个办吧。云东同志的工作成绩没有谁抹杀,但今后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更要注意影响不能引起外交风波。散会。”
鲍乾清合上记事本,拿起保温杯率先起身离开会议室。
其他常委也都没有说话,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陆续离开。
不少人经过秦云东身边时,投来复杂的目光——有的是钦佩,有的是惊慌,也有深深的敌意。
秦云东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没有注意这些人的眼神,他还在琢磨着鲍乾清在会上的表现,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云东,心情如何?”
苗英杰走到他身旁,点上一支烟。
“我的心情不高不低,不好不坏。”
秦云东哼了一句《寂寞难耐》的歌词,冲着苗英杰笑了笑。
“你真是心大啊,鲍乾清差点就把你定性渎职了,你还有心思唱歌。”
苗英杰无奈地摇摇头。
“老苗,你的辩证法肯定没有学好,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嘛。”
秦云东拎起公文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苗英杰摁灭烟蒂,并肩和秦云东走出会议室。
秦云东看到走廊上不断有人经过,他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说些在霉国的有趣见闻。
两人走出办公楼,苗英杰似乎已经品出秦云东刚才说话的意思。
“云东,你是说……鲍乾清今天发难,是故意的?”
苗英杰眉头微蹙,向秦云东求证。
秦云东点点头,继续向停车场走。
“鲍乾清开会向来都是亲信冲锋在前,他基本上不参加争论,往往是最后关头,他以班长的身份,做总结,定调子,当裁判,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结论,还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完全掌控局面。”
但是今天,鲍乾清亲自下场攻击专案组,甚至不惜用“渎职”、“腐败式办案”激烈的字眼指责秦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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