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第六感得出的孟文州没问题?
还是根据线索判断出来的?
大概是小宋同志脸上的问号太过明显,眼神又太过炙热,竟叫骑在前头的李公安转身白了一眼。
他把着龙头慢了些,同小宋公安降到了同一骑行频率,解释道:“他后期,面部表情丰富,且真实,虽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可眼神里又带着丝丝庆幸。”
小宋同志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他全程可都守着呢,怎么没就没能看出这么多。
语毕,李公安又慢悠悠的补了句嘴,“而且,纺织厂老张的笔录和报案人的笔录我在来前全都看过一遍,他的行为逻辑都是能对的上的,看似离谱实则有规律可循。”
“他同老张分开前是把手表脱下给他的,要是超出时间外,两边都没找着人,那报信儿就是十分有必要的。”,李公安顿了顿,“这很谨慎,在纺织厂的调查中,他往日就是这样,谨慎仔细。”
所以,你懂了吧。这都是有依据,可不是乱说。
小宋公安似懂非懂,不明觉厉。
他琢磨的出了神儿,手脚动的有些僵硬。
“啊!啊啊!”,车子直直的冲向街头墙面,速度极快,小宋同志嘴里不住的高声大喊着,“让让、都让让……”。
机敏的前方路人见状立马给他留出了空儿,可活动的余地一大再大,这才叫他安心施展。好在他也能干,几个弯儿下去后,车轮也有惊无险的给稳住了。
“呼……”,他甩了甩手上的冷汗,又小心的看了眼四周,然后逃也似的登起了车轮。
几个弯儿后,大喊着:“李哥、李哥……”,可奇怪的是,他声音越大,李公安的车子就离他离越远。
嘶,刚刚还在路边等他呢?怎地,现在骑的这般快了。
冷风一卷,这又是一日了。
翌日,划破天际的太阳光儿从窗帘缝射到了室内,一线的光束给伸手不见五指的病房增添了丝丝生机。
夏纤纤的眼皮颤动了几下,样子十分艰难,手指也在不自觉的颤,好似有千斤重。
“纤纤、纤纤……”,耳边隐约传来孟文州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听不真切。夏纤纤觉得这是自己是濒死前的幻听,心里暗自嘲笑着,可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大掌给包裹住了,手掌宽厚温热,还带着轻颤……
这是孟文州!
她猛然一惊!
“纤纤?纤纤?你醒了?”,远处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真切,手背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握的越来越紧,“医生!快过来!快过来!”
耳边多了一道‘滴滴答答’的声音,有规律极了。眼帘露出了些许的光,模模糊糊的,感官一点点恢复,肌肉的酸痛很快就席卷了全身,手指软绵无力,喉咙里还带着火儿,干的叫人发痛。
眼睛努力聚着焦,面前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了。孟文州的眼睛亮的叫人不敢忽视,里头的欣喜、庆幸、懊悔和恐惧,复杂的叠加在了一起。
一只大手,忽的贴上了脸颊,温温热热。
“纤纤……”,轻轻柔柔的又小心翼翼,莫名的叫夏纤纤鼻酸。双眼的能见度越来越清,孟文州脸上的全貌也叫夏纤纤看了个明,他胡子邋遢的,憔悴的吓人,眼窝凹陷,满是红血丝。
这哪里是孟文州了,他爱干净又洁癖的……
还未来得及难过,濒死的记忆和恐惧就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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