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几天我也听说了陆家的事…”,他顿了顿,似在组织语言,“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继续撸人了,那会儿的郑三,分明还有更大的可逃性。”
孟文州说的这几处,也是他们没能想明白的,可郑三已疯,说话前后不一。
“虽不怀疑拐人是他最后的疯狂,可从陆家到车站远比到那条路口近,这可都是反方向呐。”,他低声呐呐着。
“我们家夏同志为人和善,工作、邻里没有不夸的。就说去年,她还在路边救出了人,这样一个好同志,怎会在外面对人有得罪?乃至叫人记恨、暗害?”
孟文州的这些话一直环绕在俩人的耳中。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你们逼我的……”郑三抱着头,蜷缩在墙角,对着空无一人的牢房嘶哑地辩解,眼神涣散,充满了恐惧。
死亡的体验太过真实,让他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境。只要一闭眼,他就会变成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一遍遍地承受着他们临死前的痛苦和恐惧。
长孙卫看着眼前的憔悴不已、状若疯狂的男人,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可偏偏又说不上什么。
“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是人,我该死!”,眼眶凹陷,满是红血丝的郑三叩起了头,他一面用力甩着巴掌,一面求饶着。
“嘶,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李公安有些唏嘘,却并不同情。
郑三为人狠辣,他的今天也都是他自己罪有应得的。
嘶,罪有应得……
“救命……”,郑三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他双手死死的掐住自己,声音哭的尖细,“闷死了……”
俩人齐齐开门将他拉开。
颈脖处指印极深,脸也憋的青紫,整个人瘫软在地,半响儿缓不过来。
这样的情形,很难再叫人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了。
“她现在还经常做着噩梦,身体和精神都没恢复,所以……”,孟文州顿了顿,抬头看向俩人的眼睛,“所以,暂时还请不要打扰!”
孟文州这番连消带打,一下就将两人再起的心思给熄了火。
只能连连保证着:“辛苦配合了,等后续夏同志好些了,我们再来看望。”
孟文州嘴唇微微勾起,起身客套着。
“目前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如果后面再有什么其他的想起来的,我就到公安厅寻你们。”
等临近开门时,才似想起什么似的,回身说着:“诶,陆亮同志的情况,我刚还忘了没交代。”
他低了低头,像是不好意思张嘴,“我和陆同志是一个办公室的,之前在工作上可能有些磨蹭,叫陆亮同志心里不舒服了。”
关于这些,俩人老早就在纺织厂问了个明白,无非就是新人冒头,老人不忿。
“上次回村拿东西的时候,听村里人说有人打听我家,样子看着同陆同志有些像。”,孟文州抿了抿嘴,“不过,这些也都是说不准,毕竟也没见到真人,都是你说我讲的,未算真是……”
“当然,我不是说他不好!”,孟文州急急说着,“我是怕他被人骗着指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