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那是什么地方?
烟瘴之地,蛮荒之所。
距离京城万里之遥,自古便是流放犯官罪臣的绝域。
陛下竟然要让一位亲王,还是颇有军功的皇子。
去云南?
李瑜面上不动声色,回了口型:“咱们赌一百?”
寇朋犹豫了下,回了个一百文的口型?
李瑜:“两!”
一百文够个啥啊,还不够给他家老爷子做双袜子的。
他每年给远在黔贵的老爷子,赡养费就是一千两银票。
你不能光给银票吧?
布匹、茶叶、药材古董字画都得有吧?
寇朋咬咬牙,答应了下来:“行。”
李瑜觉得无论是顾明远,还是寇朋都不太了解人家赵翊。
圈禁是彻底的废弃,是看着儿子在高墙内枯萎凋零。
皇帝在盛怒与理智的夹缝中,为这个让他又气又恨又无奈的儿子,还是选择了稍微好过的路的。
然而皇帝这番深意,跪在殿中的肃王赵昀此刻又如何能懂?
听到云南二字,赵昀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
眼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涌上巨大的委屈和愤懑。
云南?
父皇竟然……竟然要把他流放到那种鬼地方去?
这比直接骂他打他更让他心痛!
这简直就是否定了他的一切,将他视为粪土般丢弃。
强烈的抗拒和怨恨冲上心头,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儿臣宁愿圈禁的话,但就在话要出口的瞬间。
他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王妃,想起了尚且年幼的儿女……
如果自己被圈禁,他们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陪着自己,在方寸之地了此残生,甚至可能更糟……
而如果自己去云南,虽然艰苦但至少家人还能相对自由地跟着他,或许……或许日子还能好过得多。
闻着自由风,总是要好些的。
为了家人……
于是他重重地将头磕在金砖上,答应了下来:“儿臣……儿臣……遵旨,谢……父皇……恩典。”
父皇已经不是以前的父皇,不是他闹着不去封地就随他的父皇了。
他是父皇,是陛下,不再是他的父亲。
赵昀选择了屈服,为了妻儿接受了这近乎流放的命运。
但他心里很是委屈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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