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林持剑冲出屋外,也是第一眼看到人群外围的虞瑾。
当时,威风凛凛的气势就有点破功。
石竹拿令牌出来时,又迁怒,故意撞了他一下:“让开!”
而宣睦方才的话,院里陪着虞瑾的石燕也听见了,正眼神杀气腾腾盯着他。
庄林:……
庄林快速反应,跑进屋扛了一把椅子出来,亡羊补牢:“屋里太闷了,大小姐您坐!”
那屋子里,真就乌烟瘴气,一脚踏进去都嫌脏。
所以——
就叫虞大小姐在外面冻着吧!
起初,院子里人多,大家注意力又都在盯着屋里动静,虞瑾默默站在外围并不起眼。
庄林此举,直接将她捧成现眼包。
屋里屋外,众人齐刷刷朝她看来。
虞瑾:……
见证了英国公府内院的腌臜事,难道光彩吗?
虞瑾素日里再是处变不惊,此刻脸皮都有点扛不住。
她求救看向屋里的虞常河,强颜欢笑:“二叔,既然国公府要处理家务事,而且……也不缺人证,要么咱们就先回?”
这热闹再看下去,她怕自己也成了热闹。
虞常河没应声,好整以暇朝宣睦投去一眼。
他也年轻过,小年轻的心思能有多难猜?宣家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丑,宣睦谁都不找,偏要找了虞瑾来做见证?
他需要的是有人给他做见证吗?分明就别有企图!
宣睦被他盯上,也不心虚。
径直走出屋子,脱下外罩的氅衣,垫在椅子上又对虞瑾道:“你们稍等。虞二爷行动不便,晚些时候,我亲自送你们回去。”
虞瑾:……
虞瑾侧目,去瞄他身后。
那里,宣屏的表情都堪称扭曲了。
事实上,宣屏方才完全可以趁机跟随姜氏躲开,可她又担心宣睦,愣是没走,衣裳都没回去换。
这半天,甚至也忘了找回面纱戴上,就咬着唇,怨愤至深的用眼神凌迟虞瑾。
虞常河自屋里跟出来,一屁股坐在宣睦铺好的椅子上:“行吧,那我们再等等。”
虞瑾:……
宣睦:……
虞瑾自觉挪到他身后站着。
宣睦无奈,拿过她捧着的手炉,随手递给旁边一个丫鬟:“去换一下炭火。”
丫鬟木然接过,小心翼翼捧着手炉,神情恍惚走了。
庄林佯装无事发生,仰头看天。
他家世子离了军中,现在说话跟放屁似的,说好了谁都不能擅动一步呢?
这院子里,就近换下火炭还是方便的,丫鬟很快折返:“世子爷!”
宣睦拿回手炉,试了试温度,又塞还虞瑾。
虞常河脸上不悦的表情,多少有些无从遮掩,回头看了眼。
虞瑾硬着头皮:“您要么?”
虞常河:……
抢了座椅,可以推说是他腿脚不便,侄女孝敬他的,这要连小姑娘的手炉都抢……
就委实说不过去了。
虞常河心中不满,警告瞪了她一眼,重又收回视线。
屋子里,两个太医都是人精,彼此眼神交流,莫名都透着点暧昧的小兴奋。
国公夫人面沉如水,恼怒之余亦是有些意外的。
宣睦是个什么脾性,她自认了解,此时对着虞家叔侄这股子殷勤劲儿,傻子都看出来不对了!
可是——
这满京城的姑娘,虞家是他万不该去招惹的禁忌,这个道理还须旁人给他去讲吗?
有那么一瞬间,老太太甚至以为他这好大孙是被什么蠢货给夺舍了!
随后,又忍不住阴谋论起来,觉得宣睦该是想利用同样有权有势的虞家在给她憋什么大招。
她再去看阴暗角落里嫉妒到扭曲变形的宣屏,越发恼恨这个丫头关键时刻的一无是处!
就在国公夫人单方面头脑风暴期间,贾肆带人赶到。
“姑娘!”石竹蹦回虞瑾身边,依旧高高兴兴的。
“世子!”贾肆先恭敬双手奉上宣睦的令牌,后面跟进来的一众训练有素的护卫里,就有庄炎等人。
他五人大冷天,湿着头发,面露愧色,单膝跪下请罪。
“属下已经先叫人封锁了各处门户,他们几个是在外院侍卫房里的发现的,被人下了迷药,人事不知。”贾肆禀道。
受限于身份,宣睦此次带回京的人不算多,精锐护卫三十余人,这次全数被带来。
但是在繁华安定的京城里这个阵仗,也属实不算小了。
他们进府的动静,已然惊动了二房的人。
宣松在衙门当值,二夫人唐氏带着自己的几个儿女匆匆赶来。
“母亲。”他们绕开杀气腾腾的宣睦主仆,直奔国公夫人,“难道是大嫂不好了?睦哥儿这是……”
老太太有多恶心姜氏,她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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