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捂着后脑勺尖叫反驳。“但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徐青玉和秋意对视一眼,竟莫名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一时无言以对。
“行了,我有更好的法子让他们走。”徐青玉招招手,让秋意和小刀凑过来,压低声音耳语了几句。
小刀脸上立刻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秋意也眼神发亮。
果然那婆子来这儿没安好心!
接下来一整天,秋意都盯着那对母子。
孙绣娘的夫婿倒还知趣,因为避嫌不怎么走动,可他整日躺在孙绣娘房间里睡大觉,看得秋意火大:“一个好手好脚的男人,竟要靠老婆养活,真是丢人!”
气得她翻了好几个白眼。
那婆子就更过分了,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时不时拉着其他绣娘唠嗑,从东家短说到西家长,还偷偷打听大家的工钱。
秋意憋着一肚子火,只能在婆子骚扰孙绣娘时亲自出马——
她牢牢记得表姐的话,一切以赶工期为准。
好不容易挨到午饭时间,秋意忙着打理厨房,没顾上盯人,那对母子终于凑到了一起。
婆子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一把瓜子,嗑得“咔吧”响,瓜子皮随手往地上扔,嘴里还嘟囔:“我看那姓徐的小蹄子,也是个银枪蜡头!今儿个我这么一闹,她倒不敢打我的脸了。”
她得意洋洋地说:“我今日可打听清楚了,他们那绣品还真打算献给皇帝老儿!你说孙绣娘那双面绣,一幅得值多少银子?”
“管它值多少!”她儿子哼了一声,“她想拿银子补贴娘家妹子,这世上就没这道理!”他一想起中午徐青玉安排的饭菜,又忍不住咂嘴,“不过他们这儿吃得是真好,都是些女人,中午竟舍得点上十几道菜,比罗掌柜上次请我吃的还体面。”
他搓了搓手,又说:“母亲,我倒觉得沈家和周家是好去处。不如让孙绣娘在这儿安心做工,咱们先拖延几日,把每天那五百文银钱弄到手再说?”
“怎么?你不想当罗记掌柜的账房了?”婆子斜眼瞪他,“你想一辈子听一个小娘们使唤?”
“倒也不是。”他儿子连忙摆手,“只是这难得有机会给皇帝老儿做绣品,若是成了对咱们也有好处啊!以后孙绣娘打出名气,身份和工钱不也水涨船高吗?”
“你这个蠢出升天的王八犊子!”他话音刚落,手臂就被老母亲狠狠拧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
婆子恨铁不成钢地骂:“你听那丫头胡说八道!我都打听清楚了,商会十几家绸缎庄,每家都得出一件贺礼,还得内部评选完再让知州大人挑——你当真以为那么容易呈到皇帝老儿桌上?”
她又瞪着儿子:“就算孙绣娘的绣品真能送上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那小蹄子之前就仗着有手艺不把你我放在眼里,要是再飞黄腾达,这个家以后不全她说了算?今天她给娘家妹子攒嫁妆,明天就敢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
她儿子立刻摇头,瞬间偃旗息鼓:“母亲,都听您安排!”
婆子这才满意点头,可刚放松下来,就突然捂着肚子皱起眉:“哎哟,今儿个中午不知吃了什么,肚子老不舒服……你等我会儿,我去上个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