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秋意立刻在旁边帮腔:“你敢跟我们去找罗掌柜当面对质吗?”
老婆子刚露出犹豫的神色,秋意又激了她一句:“怎么?不敢了?我看你分明就是胡说!”
她那儿子本就憋着气——
之前他做账房的酒楼关门了,小地方找不到合适的职位,一时就闲了下来。
原以为这次通风报信能在尺素楼或沈家布庄谋个差事,哪曾想徐青玉根本不买账。
此刻被秋意一激顿时急眼了,跳着脚喊:“有什么不敢的!他姓罗的做得出来,我就敢指认!”
“好!”徐青玉拍了拍手,语气果决,“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那就去罗记布庄,当面辩个清楚!”
她转头对刘绣娘吩咐:“绣娘,这事跟你们无关,你们关好门窗,在家安心赶工,若有陌生人来,一律不许开门。”
又看向小刀——
他刚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徐青玉便道:“小刀,你跑得快,去尺素楼把伙计们都叫上。既然有人说罗掌柜要害我们,咱们就当面去问问清楚!”
小刀动作快得像只精瘦的小耗子,腰里别着把硕大的长剑,拔腿就往外跑。
他一路马不停蹄赶回尺素楼搬救兵,远远就看见曲善坐在前台翻账册,正过着“二掌事”的瘾。
“曲小哥!快走!!”小刀隔着老远就喊,“你义父出事了”
一听到“义父出事”,曲善手里的账册“啪嗒”一声掉在柜台上,人瞬间弹了起来,抓着小刀的肩膀猛摇:“我爹怎么了?!”
小刀推开他的手,语速飞快:“是徐姑娘让你把尺素楼所有人都叫上,特别是能说会道的女工们,全吆喝着去甜水巷那边会合!”
曲善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徐青玉?”
“不然你还有几个义父?”
可自从当上“实习二掌事”,曲善整个人气顺了、脾气好了,心胸也开阔了,闻言竟含笑着点头:“走!我这就叫人给我义父撑场子去!”
小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人没救了。
果然徐青玉说的对,权势的滋味真迷人,能把人迷得“公母不分”,还上赶着叫人家“义父”。
另一边,徐青玉带着秋意,还有那对母子往甜水巷走。
路过沈家绸缎庄门口时,她干脆停了脚步想找沈维桢——
却没在店里见到他。
好在绸缎庄的蔡掌事还在,徐青玉问起沈维桢的情况,蔡掌事叹了口气:“自从上回下雪天以后,我们公子就一病不起,这些天一直在家里养病。”
徐青玉心里暗忖:前几天她去沈家宅外,故意吹了首难听得要命的曲子,都没把沈维桢气醒,看来是真病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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