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妇人!”罗掌柜气得脸都红了,“原来是你偷走了我的钱袋子!”
说着他又朝周贤拱了拱手,解释道,“周兄,你莫听这妇人挑唆!我这钱袋子五天前就被小偷摸走了,此事我绸缎庄里的伙计都能为我作证!”
徐青玉在旁边听着,心里暗道这老东西看着老实,没想到竟如此滑不溜秋。
罗掌柜接着说道:“正好,你今日送上门来,我还要把你这偷钱的贼妇送到官府去,让官老爷评评理!”
证据一下变成了罪证,那老婆子彻底急眼了,指着罗掌柜骂道:“放你娘的屁!我这些天都住在城西的客栈里,那客栈的房钱是你付的!客栈掌柜的便可作证!”
可话一出口,老婆子自己也慌了——
她根本没亲眼看见是罗掌柜付的钱。
要是罗掌柜指派个下人来付钱,那客栈掌柜就算来了,也无法指证罗掌柜是幕后主使。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清清冷冷的女声:“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徐青玉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襦裙,领口绣着几簇淡青色的兰草,衬得她本就清丽的脸庞更显素净。
尤其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说话时眼底带着三分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拿到客栈掌柜的证词了。”徐青玉语气平静,“他说曾亲眼看到你和这对母子在客栈房间里议事。”
“对对对!”那老婆子眼睛一下亮了,连忙附和,“五天前,你确实来客栈找过我们,还让我们想办法记住尺素楼那绣品的花样和图纹!”
不过这话一说完,老婆子忽而嘴唇一紧,猛地看向徐青玉。
她再一抬眸,看向周围如潮水般涌来、满脸探究的人群,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
她的直觉没错。
这个叫徐青玉的小娘子,分明从一开始就用激将法让他们一步步把罗掌柜做的事情抖落出来。
可她既来了,便再没有退路——
若是不帮着尺素楼对付罗掌柜,她今日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她那儿子见罗掌柜翻脸不认人,往前一步指着罗掌柜道:“罗掌柜,你敢做不敢当吗?我敢对天起誓,就是你让我们去对付尺素楼的!如果我这话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罗掌柜,你敢发誓吗?”
古人最信誓言,见那男子说得有板有眼,周遭不少人都面露松动之色——
毕竟之前“天青晓”那桩山寨案还横在中间,罗掌柜对尺素楼抱有仇恨之心,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老婆子见状,立刻充分发挥了乡下妇人的泼辣本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起来:“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是这姓罗的老东西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还有脸反过来冤枉我们!可恨啊!他拿些碎银子就糊弄了我,逼着我为他办事,如今却翻脸不认人!”
哭到激动处,老婆子猛地爬起来,指着罗掌柜的鼻子质问:“姓罗的,你自己说说!要不是你在中间挑拨离间,我和我儿子难道是吃饱了撑的,去对付我儿媳妇的东家?我们犯得着吗!”
徐青玉心里清楚,自己手里的证据根本没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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