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家大伯父丑闻缠身,这样一来想必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应付家里的后院起火,再也没心思找沈维桢的麻烦。
傅闻山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心里暗笑:真缺德啊。
可偏偏因为干了这件缺德事,傅闻山觉得心情格外好。
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在这个夜晚里渐渐松懈,竟是许久不曾体验过的畅快……
谁知快要走到徐青玉在甜水巷的宅子时,走在前头的傅闻山刚转过一个拐角,余光就瞥见徐青玉家门口立着一个人。
那人提着一盏灯笼,昏黄的光映着他的身影,正是廖春成。
看那样子……似在等人。
等的自然是徐青玉。
傅闻山突然后撤两步,伸手拽住徐青玉的手,拉着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徐青玉被他拉得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
“怎么了?”
徐青玉面色微变,今夜本就做了亏心事,难免有些杯弓蛇影,生怕中间出变故。
又见傅闻山面色发沉,更是心头一慌,小声问:“姓沈的总不至于这么快就查到咱们头上吧?”
傅闻山却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茫然:“不是。徐青玉,我眼睛刚才好像突然看不见了。”
徐青玉一惊,赶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可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怎么会呢?你的眼睛不是早就治好了吗?”
“尚未痊愈,有时候会突然眼前一黑。”傅闻山声音低沉,几不可闻的叹气,“或许……是毒素未清的缘故。”
徐青玉的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突然想起什么:“你的盲杖呢?”
她这才记起来,刚才给了傅闻山一根木棍,可傅闻山在痛殴沈家大伯父的时候把那根棍子打断了。
“我再去给你找一根木棍来,你暂且将就着用。”
徐青玉说着就要转身回家找趁手的工具,却被傅闻山一把拽住了手腕。
“不用。”傅闻山轻轻摇头,“有劳你送我回家吧。”
“回家?”徐青玉愣了一下,傅闻山家离这边还有起码半个时辰的路程,这一来一回,只怕城里早就宵禁了。
见徐青玉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傅闻山无奈地松了手,语气带着几分自嘲:“罢了,你若觉得麻烦,我也可以一个人慢慢回去。”
说罢,傅闻山作势就要转身,衣袖却被轻轻拉住。
他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气,是徐青玉身上的味道。
“我送你。”
徐青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