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呀！”哲姑姑直接摆手，“完了，没戏了，干脆烧了吧，省得半夜跑出来咬人！”
黄道人手里攥着从客厅捡来的桃木剑，早就跃跃欲试：“宫道长说得没错，这模样哪还有人性？留着就是祸害，不如趁早送他上路！”
“真的……真的没办法了吗？英哥……”米琪莲腿一软，瘫在侍女怀里，眼泪汪汪地望着九叔，眼里全是盼头。
“这个……”九叔迟疑了一下，这种状态，他自己是真搞不定。
“新年，你有没有主意？”他转头看向徒弟，心想年轻人见识广，说不定有门道。
“我能有啥办法？”宫新年眼皮都不抬，耸耸肩，手指头还漫不经心搓了两下，“都变这样了，阎王爷来了也拉不回来。
让黄道长动手得了。”
九叔眯起眼：“你真一点辙都没有？”
宫新年干笑两声：“师父，我要能治早说了。
这都快成怪物了，神仙来了也没辙。”
“哦——”九叔拖了个长音，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灿烂得很，还顺手搭上了宫新年的肩膀，“来来来，新年啊，咱们上去说两句话，师父有些事想问问你。”
“呃……师父，这儿不能说吗？”宫新年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这笑法不对劲！
外人看九叔这笑，觉得挺和气。
米琪莲还暗自嘀咕呢：人都快不行了你还笑得出来？
可懂行的就知道，这一笑，多半要出人命。
宫新年见过几次这种笑——上回笑完，秋生和文才在床上趴了三天，腰都直不起来。
再往前一次……嗯，就不提了，反正棺材差点不够用。
哲姑姑一看九叔这表情，立马闭嘴，悄悄往诸葛兰身后缩了缩，恨不得隐身。
平时闹着玩没关系，但这种时候千万别凑热闹。
她都吓成这样，宫新年更不敢动了。
“师父……真有啥非得上去说吗？咱就地聊聊不行？”他强装镇定，脸上的肌肉都在抖。
“有些话，底下人多了不方便。”九叔胳膊一收，加了把劲，“走，陪师父上去坐会儿。”
又回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待着，一会儿就回来。”
“英哥，可大龙他……”米琪莲急得直喊。
“放心，等我们商量好了再给你准信儿。”九叔拍拍她，不由分说就把宫新年拽走了。
“师——师父你慢点！我去还不行嘛……你别……”宫新年一脸悲苦，虽不知道哪里露了馅，但光看这架势，就知道今晚别想睡踏实了。
楼上楼下静悄悄的——之前龙大帅发狂咬人，几个下人受伤跑了，现在屋子里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影了。
九叔一把拽着宫新年，顺手就把他按在客厅的沙发里；
“嘿，新年啊，跟师父掏心窝子说一句，你是不是藏了啥事没跟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