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佳阳从茶几抽屉里翻出茶叶罐,抓了一小撮放进玻璃杯,冲上热水,又用勺子轻轻搅了搅。
张泽谦接过温热的醒酒茶,一口喝了大半,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酒后的胀痛感果然缓解了不少。
张泽谦靠在沙发上,舒服地喟叹一声,才跟李佳阳说:“今天秦朗带队来的,上午召开了座谈会,晚上就多喝了点。”
李佳阳坐在张泽谦旁边,伸手帮他把松垮的领带完全解开,语气软了些:“秦朗来了?”
夫妻俩就着这事聊了几句,从考察重点说到家里的琐事,没一会儿,张泽谦的酒意又上来了,眼神渐渐发沉。
李佳阳见状,扶着他起身:“走,回房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张泽谦顺着她的力道往卧室走,脚步依旧有些晃,却没再说话。
酒精带来的疲惫感涌上来,他只想赶紧躺下歇着。
………
次日清晨。
窗帘缝隙里漏进一缕浅金色的阳光,落在张泽谦的枕边。
张泽谦幽幽转醒,脑袋还有些轻微的沉胀,缓了几秒才撑着床垫坐起身,宿醉的疲惫感还没完全散去。
下楼时,厨房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和碗筷碰撞的轻响。
妻子李佳阳系着围裙,正弯腰在水槽边洗水果,晨光落在她的发梢,透着几分家常的暖意。
张泽谦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拍了拍脸,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洗漱完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一碗小米粥冒着热气,旁边放着煎蛋、凉拌黄瓜,还有一碟切好的苹果。
“怎么样?头还痛不痛?”李佳阳端着最后一盘咸菜走过来,坐下后顺手递给他一双筷子,眼神里带着关切。
“还好,没啥事,冷水敷了敷就清醒了。”张泽谦拿起勺子舀了口粥,温热的粥滑进胃里,舒服得他眯了眯眼,笑着摇了摇头。
李佳阳闻言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嗔怪:“还说没事?昨晚回来都快不省人事了,扶你上楼时脚都打晃。”
“以后少喝点,真当自己还年轻啊?”
张泽谦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没反驳,只是嘿嘿笑了笑,低头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吃过早饭,张泽谦换了身干净的深灰色西装,系好领带,拎着公文包出门。
车子稳稳地驶进省委大院,停在办公楼前,张泽谦下车后快步走进大楼,踩着上班的人流进了办公室。
刚坐下喝了口热茶,张泽谦就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刘拥军办公室的分机:“拥军,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