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瞬瞬的看着谢承。
怀里的孩子因为没了羊乳,不高兴的蹬着小腿,嘴巴里呜哇呜哇的奶声奶气。
崔宁缓过心神,眼圈微红:“我信你!”
她舀起一勺羊乳,喂入孩子口中,低语:“你愿意的事情,我也愿意去做。”
“驸马爷。”皇帐外传来侍女的请安声。
“殿下呢?”驸马林锦安疾步走来:“可是在里面?”
“是,定安侯也在,在同殿下说话。”
“他也在?”林锦安的脚下明显一顿。
就在这一瞬,金珠从一侧走来,手里还端着茶盏:“驸马爷怎么站在这儿?是来见公主殿下的吗?”
林锦安不动声色:“听说定安侯也在账内,怕是他与殿下有话要说,所以在这边站了下。”
“侯爷也是刚到,没说两句话,”金珠甚是贴心的低语:“要不,您在这儿等一会,我进去同殿下说一声。”
林锦安点点头。
金珠行过礼后,进入皇帐,不多会,走了出来。
“驸马爷,长公主殿下请您进去。”
林锦安贵为驸马爷,在外人看来是天家贵胄,尊贵无比,可在长公主面前,他始终低人一等,抬不起头。
账内并没有谢承漠的身影。
微风打起另一侧的帐帘,可以看到远去的轮椅一角。
他沉下气息:“定安侯怎么走了?”
长公主低着头,未曾看他,依旧给孩子喂羊乳:“怎么,驸马爷是有事找他?”
“他是侯爷,手握军权,我也就是懂点诗词歌赋,那就有事求到侯爷手中,不过是多年未见,他又难得出来一趟,想要问候两句而已。”
说到这,林锦安掰了掰手指,认真道。
“说起来,还真是有近一年多的时间没见过他了,好像自从受伤之后,他就没怎么出过家门,他家的那个四弟我倒是见过几次。”
孩子吃饱羊乳,不安分起来,小手几次抓挠汤匙,呜呀奶语。
金珠上来,抱走了小主子,交给外面候着的乳母,低声交代了几句。
崔宁起身整理着钗环衣衫:“那年边的事情忙的如何了?”
“一切就绪,就等着太子殿下的銮驾了。”林锦安笑着坐下,端起方才送给谢承漠的茶。
“护卫呢,来了多少?能应对多少刺客?”
“刺客?”
茶水到了嘴边,却喝不进去。
林锦安诧异的看向崔宁。
见她神色凝重,不像是玩笑,立即坐直了身子。
“殿下,这话何意?”
“这话很难理解吗?”崔宁的目光从铜镜里看向他,微微挑首:“太子祭典,那是代行君事,不管有没有刺客,都要做好相对的准备,驸马爷,你不会没做这方面的防御吧?”
“怎么会?太下莅临,那是天下荣幸,我自然要护他周全,也安排了上千人的护卫营,只是殿下你突然提到刺客,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长公主的眸光一直锁定了他。
林锦安被看的心里发毛,有种说不上来的胆怯。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真的,我发誓,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事的。”
崔宁隐下瞳色,低语:“是吗?那还好,只要你是安排了,那一切都好,若是太子出事,驸马你可就要被扣上办事不力的,戗害太子的恶名,到时候,本殿下也救不了你。”
林锦安后背发冷,笑着应了声,喝了口茶,借口要去恭候太子銮驾,匆匆告辞离开。
崔宁起身走到营帐之前,俯瞰着漫山的人群,寻找着那个做轮椅的身影。
金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低声道:“殿下,此时人多眼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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