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既然嫁做人妇了,怎么还出来抛头露面?而且,你,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织药闻言翻了个白眼:“季家公子,我也是人。”
季白:“……”
你们俩加在一起,都顶不上一个男人,就别说话了!
盛凝酥打了个响指,岔开话题:“我问你,你真有九皇叔的谋逆罪证?”
季白的手下意识的按在心口的位置上,警觉的看着她:“盛家四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我怕被你连累,怕盛家被你们季家连累,怕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盛凝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嗤笑。
“我要是想搜的话,有的是手段将东西拿到手,我只问你,你这证据是确凿为证,拿出来就能扳倒九皇叔,弄死他的,还是只是一个片面的手段,并不足以置对方于死地?”
季白沉默片刻。
许久,才低语:“有什么说法吗?”
“自然是有的,你都不用脑壳去想一想的吗?”
盛凝酥真是要气吐血了。
“季白,你现在防备的不应该是我,而是整件事的后果!”
季白不以为意:“什么后果?”
“当然是你干不死九皇叔,就要被九皇叔干死的后果!”
“……”
“季白,你们季家想要飞黄腾达,或者是攀上高枝,那都是你们的选择和命数,可你们想过没有?以你们如今的力量,能撼动九皇叔吗?他可是连太子都敢刺杀的人!”
“刺杀太子,难道还不够谋逆的死罪吗?”
“如果证据确凿,他早就被抓起来身首异处了,还会在这里截杀你,跟你要证据?!”
盛凝酥不知道上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那些皇权继承者们争的是什么。
但她很是清楚,上至皇上,下到太子,都没人能治得了九皇叔。
要不然,他早就是秋后的蚂蚱了。
哪还能在这边蹦跶!?
“季白,季老三,我不管你们季家做什么,你们最好搞清楚,如果你们家出事,死的不止是你们一家人,还有我们盛家,我如今的谢家,你母亲的娘家宗族,你父亲的叔伯兄弟……这些人可都要跟着你的鲁莽送命的!”
“你一个妇人之仁,你懂什么?”季白不悦的打断盛凝酥的话,提高声音:“你们就知道躲在后宅里绣花,哪会懂得前朝间的风云!吾辈当……”
“啪!”
季白脸上挨了盛凝酥一巴掌。
他被打的莫名其妙,刚转头,另外半边脸又被扇了一耳光。
两巴掌甩下去,盛凝酥单手成肘,狠狠咯住季白的喉咙,将他摁压在树根下。
力道之大,撞的枯树都跟着晃了晃。
“季白,要不是看在我们盛家与你姐姐有姻亲的份上,你们季家就是作死一百次,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上一世,季家被灭门,说不定就和九皇叔有关。
她三哥盛耀只是可怜的背了锅而已!
算算时间线,季家离灭门不远了。
她也不想再被牵扯到盛家。
“盛凝酥,你疯了吗?!你打我!?”季白后知后觉,反射弧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盛凝酥打了。
瞧他那不服的眼神,盛凝酥半点不惯着,手臂力道加重:“听好了,季家的灭顶之灾就在路上,覆门之祸!你若是不听,就等着全家死光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