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讲规矩!!!
你们怎么能派遣大宗师出战!!!”
完颜术看得肝胆俱裂!
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
只能以嘴炮方式逼迫烟柔漪停止攻击,结果对方只是轻蔑冷笑!
完颜术见状转身就想逃下城墙。
然而,一道白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
完颜术只觉喉头一凉,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
“开城门。”烟柔漪的声音依旧清冷,不带丝毫杀气,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恐惧。
“我....乃金龙城守将....绝......”完颜术浑身颤抖,甚至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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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
烟柔漪眉头微蹙,一剑斩下!
金龙城守将当场人头落地.......
她没有丝毫动作,斩杀守城的士卒将城楼缓缓打开!!!
见一身白色衣裙的烟柔漪提剑立于城楼下时。
许巍立即拔剑!
呛!!!
“兄弟们!!娘娘已经攻破城楼!诸位随我冲啊!!!”
早已等待多时的一万东陵精锐,如同决堤的洪流,向着洞开的城门发起了狂暴的冲锋!
而比他们更快的,是那些跟在军队后面、双眼赤红、状若疯魔的东陵遗民!
“报仇!报仇啊!!!”
他们嘶吼着,哭泣着,拿着简陋的武器,甚至是石头和木棍,如同潮水般涌入了金龙城!
压抑了数十年的仇恨、屈辱、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们见金兵就杀,见金国服饰的人就砍,一边疯狂地劈砍,一边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这半生所受的所有苦难,都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
整个金龙城,瞬间化作了血腥的炼狱!
哭喊声、求饶声、厮杀声、怒吼声震天动地。
一名金国的偏将试图组织抵抗,很快就被汹涌的人潮淹没,瞬间被撕成了碎片.......
另一名文官打扮的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高喊着投降、愿效忠东陵,话未说完,就被一把生锈的柴刀砍掉了脑袋……
凌不凡缓步走入城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血腥味浓重得令人作呕,街道上伏尸处处,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他的命令得到了最彻底、最残酷的执行。
偶尔有金国的将领或被认出的贵族试图冲到他面前求饶,都被许巍和亲卫毫不留情地格杀。
“陛下饶命!我等愿降!愿为陛下做牛做马!”一个穿着华贵裘皮的胖子哭喊着爬过来。
凌不凡看都未看一眼。
身旁的烟柔漪玉箫轻点,一道罡气掠过。
那胖子的哭喊戛然而止,肥硕的脑袋滚落在地,脸上还带着谄媚和恐惧交织的表情.....
金龙城的火光尚未完全熄灭,血腥气混杂着焦糊味在夜风中弥漫,刺鼻而压抑。
城内,零星的抵抗已被彻底扑灭,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金兵和少数负隅顽抗的金国贵族的尸体。
那些追随而来的东陵遗民,此刻大多瘫坐在血泊和废墟之间,许多人依旧保持着挥刀砍杀的姿势,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混杂着血污、泪水和一种大仇得报后的茫然与空虚。
他们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压抑了数十年的仇恨在刚才那场疯狂的冲杀中得到了彻底的宣泄,此刻只剩下脱力般的虚脱!
凌不凡立于残破的城楼之上,俯瞰着这座刚刚经历血洗的城池,面色冷峻,无喜无悲。
烟柔漪跟澹泠雪静立一旁,白色的衣裙上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如同雪地红梅,触目惊心。
“陛下,战场已初步清理完毕。”许巍快步上前禀报“金龙城守军主力尽殁,粮草军械缴获颇丰!
那些……那些跟着来的百姓,伤亡不小,但……士气很高!”
凌不凡微微颔首,目光却投向远方黑暗的旷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在等耶律乐青?”烟柔漪轻声问道。
“嗯。”凌不凡微微点头,“金元关一撤,此地是他回援上都的必经之路。
以耶律乐青的性格,得知后方生变,必心急如焚,星夜兼程。
在此设伏,以逸待劳,正可一举击溃其主力,省去攻城拔寨的损耗,毕竟这是金国最后一道屏障了......”
他算计得很精准,耶律乐青的军队一旦离开坚固关隘,在野战中遭遇以逸待劳、士气如虹的东陵精锐,加之三位大宗师压阵,胜算极大。
然而,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预想中耶律乐青的溃军也未曾出现.......
派出的斥候一波波返回,皆报前方并无大军行进迹象。
“奇怪……”凌不凡眉头微蹙,“耶律乐青竟如此沉得住气?
还是说……他选择了别的路径?”
就在此时,一匹快马如旋风般从远方疾驰而来,马蹄声在寂静的黎明格外清晰。
马上的骑士身背赤色令旗,正是苏卫军中的传令兵!
“报!!!”骑士飞奔至城楼下,甚至来不及下马,便嘶声高喊,“陛下!苏帅急报!
金元关大捷!
耶律乐青五万精锐,已于昨夜在落鹰峡被我军全歼!
耶律乐青本人伏诛!!”
说着,他奋力将一个沉甸甸的油布包裹抛上城楼。
许巍接过,迅速打开。
一颗须发虬结、双目圆睁的头颅,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不是耶律乐青又是谁?!
城楼上瞬间一静,随即爆发出低低的惊呼和难以抑制的兴奋。
凌不凡看着耶律乐青的首级,眼中闪过讶异,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他遗憾的不是耶律乐青的死,而是未能亲手结过这个当年参与围剿、手上沾满东陵鲜血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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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卫……果然老辣。”凌不凡淡淡道,“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脚。
苏帅大军现在何处?”
“回陛下!苏帅已留下部分兵力镇守金元关,亲率主力日夜兼程,正向北急进,预计三日后便可抵达上都外围,与陛下会师!”
“好!”凌不凡眼中精光一闪,“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半日,饱餐战饭!
午后开拔,目标金国上都!”
“是!”
凌不凡再次将目光投向耶律乐青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将耶律乐青的首级,用石灰腌好,装于木匣。
再派一队快马,给我送到金国上都城下,就说是我送给金国国主以及耶律燕的一份薄礼......
让他好好看看,他倚为柱石的大帅,如今是何模样!”
“再告诉他,我就在城外等他。
若想留个全尸,现在就自缚出降,或许朕能给他一个痛快。
若负隅顽抗……耶律乐青便是榜样,上都城内,鸡犬不留!”
“遵旨!”许巍大声应命,立刻安排人手去办。
半日后,东陵大军直逼金都!!!
金国皇宫,大殿之内。
丝竹管弦之声靡靡,舞姬身姿曼妙,水袖翻飞。
金国国君耶律宏半倚在龙椅上,一手揽着宠妃,一手举着金杯,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歌舞升平,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无关。
“好!赏!重重有赏!”耶律宏看得高兴,大声嚷嚷着。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官连滚带爬地冲入大殿:“陛…陛下!不好了!
东陵…东陵派人送来…送来一个盒子!
还有…还有一封信!”
欢乐的气氛骤然凝固。
舞姬们停下了动作,乐师们也忘了演奏,所有人都惊恐地望向那名内侍。
金国国君不悦地皱起眉头,醉醺醺地呵斥道:“混账东西!慌什么?
一个盒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呈…呈上来!朕倒要看看,那凌不凡的寡妇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内侍颤抖着将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和一封书信呈上御案。
耶律宏漫不经心地先拿起那封信,抖开一看,脸上的醉意瞬间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疑。
信上的字迹铁画银钩,充满杀伐之气,内容更是让他心惊肉跳!!!!
兵临城下?耶律乐青……?
他猛地放下信,手指有些发抖地伸向那个木匣。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气。
匣盖被猛地掀开!
下一刻,金国国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像是被毒蛇咬中猛地向后跌去,连人带椅翻倒在地!
“啊.......!!!”
木匣滚落,一颗经过石灰处理、面目狰狞却依旧可辨的头颅从中滚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好对着殿顶,充满了无尽的惊恐与不甘!
不是耶律乐青又是谁?!
“乐青……乐青?!”金国国君瘫在地上,手指着那颗头颅,浑身筛糠般抖动。
“啊!!!”
殿内的歌姬舞女们何曾见过这等恐怖景象,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瞬间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闭…闭嘴!都给我闭嘴!”金国国君语无伦次地嘶吼着,巨大的恐惧淹没了他,“快!快去请大宗师!
请耶律燕大宗师!
还有相国!快请陵绒相国来!!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