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又重重喊了一声,结果只听见客厅里传来空荡荡的回音。
“真是奇了怪了……”
诧异地环顾四周,宁秋等待了许久都没等到那犹如百灵鸟歌唱的嗓音,心里没由来地萌生出一丝失落。
“她去哪儿了?”
宁秋眨了眨眼,脑袋随即歪向一侧。
自从十年前玉霄找到他以后,这么多年宁秋从未遇到过今日这种情况。
偌大的古宅洋房,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真的不在?”
宁秋仍然不太确信,在他的印象中,玉霄在宅家这一点上,比之夜枭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夜枭还会偶尔出门逛逛,拿个快递什么的。
兴致上来的时候,甚至能一个人跑到夜市里开一家饭店。
唯有玉霄不同,每次宁秋一进来,她就已经早早地等候在了客厅里。
虽然通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非常不美好,对某人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回忆。
但话又说回来,前几天玉霄好歹复活了宁秋一次……几百次,除此之外还送了他一件神器。
要是没有那条丝巾的保护,宁秋说什么也不敢跑去天外看一眼。
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脖颈,宁秋莫名露出一抹迷茫。
丝巾在天外的时候被焚毁了,可为什么连织丝巾的人也不见了?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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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不信邪,那么一个大活人说失踪就失踪了?
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里?
宁秋又打量了一番洋房里摆放整齐的陈设,家具也完好无损,不像是有谁强行闯入过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玉霄自己离开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我还是先检查确认一下的好,或许还能发现什么线索。”
想到这儿,宁秋便从座椅上站起身,决定首次探索一下梦里的古宅洋房。
然而,宁秋没察觉到,当他站起身时,座椅的高度要比以往高了几寸。
此时他所处的位置是洋房的客厅,宁秋稍微走几步就来到了玉霄常坐的座位。
茶几上放着一杯只喝了一半的甜茶,这会儿已经凉了许久。
宁秋看了两眼,接着目光一转,注意到不远处的矮柜上正摆放着一个淡紫色的布偶娃娃。
娃娃如今身上并未插满银针,相反,只有一根银针贯穿了它的头顶。
宁秋眼睛眯了眯,冷笑着走了过去。
“大老师,别来无恙?”
一手抓起布偶娃娃,宁秋细细端详着这个曾经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人,知道她此时依旧保留着自我意识。
“被针扎的感觉还不错吧?”
宁秋眼中闪过一道幽幽的寒芒。
“这样的感觉,我可是体验了整整十年,几乎从未间断过。”
说着,宁秋看到柜面上有一小堆略显散乱的银色长针,数量粗略估计有将近一百。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捻起边缘的一根,一股冰冷、如同电击般的触感瞬间透过指尖传来。
“大老师,我啊,还是觉得你不说话的样子更好一些。”
宁秋举起右手,学着某位存在的手法,将银针的针尖对准了布偶娃娃。
“放心,我没有她那样冷酷,不会一下子扎太多数量。”
“但是,每天一针总还是要的吧?”
宁秋笑了笑。
“毕竟我不知道她现在去哪儿了,又什么时候会回来。”
“在此之前,为了确保我的安全,只能再苦一苦你了。”
话落,一声微不可察的穿刺声便随之响起。
布偶娃娃的眼角又变得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