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静宜盯着屏幕上并排的两张照片。
林骁那张戴黑框眼镜的腼腆脸,刘质慧那张从瑞士某银行内部资料里抠出来的模糊证件照。
两人看起来毫无关联,一个三十八岁美籍华裔篮球经纪人,一个三十出头瑞士华裔金融女。
但航班记录不会说谎:十五天前,法兰克福飞京都的LH720航班,经济舱27A座林骁,商务舱8C座刘质慧。
“赵总,”章静宜沉声道,“查这趟航班所有乘客的关联性。特别是林骁和刘质慧在飞机上有没有接触,下飞机后有没有同框出现过。”
赵建武点头:“已经在查。但静宜总,光凭同航班,证据太薄弱……”
“那就找更硬的。”章静宜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踱步,“林骁接触裘球,用的是‘海外篮球训练营’的幌子。刘质慧的背景是金融,但她在瑞士参加的那个‘东西方经济对话论坛’——你查查那个论坛的赞助方、常客,有没有搞体育经纪或者青少年培训的。”
“明白。我先按这个方向查。”
此时天已经大亮,京都在晨曦中苏醒。
但章静宜仍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的迷宫里,看得见出口的光,就是找不到路。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二虎发来的语音:“嫂子,我们踩完点了。昌平那个‘有机农场’就是个幌子,地里草长得比人高,厂房里堆的都是破烂。大兴那个更像样点,但看门的是俩老头,不像有枪的样子。通州和河北交界那两个还没去,太远,得下午。”
“先撤回来。”章静宜回,“别打草惊蛇。你们在找人,无论做得如何隐蔽,说不定也早就被人盯上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又一次故意留的破绽。”
章静宜想了想,又拨通另一个号码。响了七八声才接,那头是杜爷带着睡意的声音:“静宜啊,这才几点,你一晚上没睡觉吗?”
“杜叔,抱歉打扰。”章静宜语气恭敬但直接,“还得麻烦您一件事。查查京都地面上,最近有没有人接‘涉外’的活儿——雇主是外国人,或者钱从境外进来的,目标可能是政商界人物的家属。”
杜爷在那边沉默了几秒,清醒了:“你问到点子上了。昨天我手下有个小子提了一嘴,说前阵子有个东南亚面孔的中间人,在找‘会外语、熟悉学校环境的本地帮手’,开价不低。但当时没在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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