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来,事情就捅到上面去了。”宋道宪担忧,“那就对你太不利了……”
“顾不上了。”胡步云苦笑,“儿子都丢了,我还争什么省长?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把球球平安找回来。其他所有事,都得让路。”
宋道宪看着胡步云,这个他一路看着成长起来的晚辈,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疲惫和无力。那个在北川叱咤风云、手腕强硬的胡副书记,此刻只是一个焦头烂额的父亲。
“好。”宋道宪点头,“我马上去办。但步云,你要有心理准备——一旦通报发出去,上面肯定会过问。你那些陈年旧账,可能会被翻出来。”
“翻就翻吧。”胡步云扯了扯嘴角,“该来的总会来。”
宋道宪离开后,胡步云看向刘豆豆:“豆豆,你带两个人,去昌平那个赌场。章家的人也在盯,你们暗中配合,但不要暴露身份。如果发现阿水,跟住他,看他跟什么人接触,最后去哪儿。记住,宁可跟丢,也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刘豆豆顿了顿,“爸,静宜阿姨那边……您真不打算亲自跟她谈谈?”
胡步云沉默了几秒,摇头:“现在不是时候。她现在一肚子火,我能理解。等球球找回来,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刘豆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这是长辈的恩怨,他一个晚辈插不上嘴。
“还有,”胡步云补充,“你私下跟静宜阿姨说,让她的人撤出赌场那条线。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子,但这次的事水太深,我不想她的人冒险。”
刘豆豆一愣:“可是静宜阿姨那边未必肯听……”
“你就说是我说的。”胡步云语气不容置疑,“她要骂,就让她骂我。但人必须撤。”
昌平北七家,废弃家具厂。
李二虎带着黑子和黄毛,蹲在对面一栋烂尾楼的三层,用望远镜盯着家具厂入口。已经是晚上九点,天彻底黑了,只有厂区门口一盏昏黄的路灯亮着。
“虎哥,这都蹲三个小时了,连个鬼影都没有。”黄毛嘀咕,“要不咱进去看看?我知道后墙有个破洞能钻进去。”
“急什么。”李二虎嚼着口香糖,“赌场都是下半夜才热闹,现在去太早。”
正说着,一辆银色面包车晃晃悠悠开过来,停在厂门口。车上下来四个人,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四下张望一番,推开铁门进去了。
“看门的。”黑子低声道,“赌场快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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