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
连虎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瘫软的身体。
看着怀里伤痕累累的兄弟,又扫了眼周围惨烈的景象,虎牙都快咬碎了。
到底是什么人!敢把他弟弟伤成这样!!
血的仇,就要用血报!老子和你们不死不休。
他脱下外套放在地上,又把阿炳轻轻放上去,然后转头看向二毛,
“打电话给诏哥。”
二毛立刻从兜里掏出卫星电话,拨号。
“诏哥,是我,二毛!”
“黑矿还没找到,但是我们找到阿炳了,情况很糟,重伤九个!需要救命的药,我现在把坐标发给你!要快!”
电话挂断,兄弟们不用吩咐,自发行动起来。
咱洪星的弟兄,啥不强,照顾伤员一等一,谁没受过伤啊,只不过枪战倒是第一回。
夜里山林冻人的很,兄弟们脱下外衣,裹在和阿炳一起战斗的汉子身上。
王莽等人早就因为受伤和力竭倒下了,现在倒是随洪星的兄弟摆弄。
虽然素不相识,甚至连他们是干嘛的都不知道,但就凭他们能为了阿炳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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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情,洪星就认!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项越制定的规矩。
二毛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生起篝火,让兄弟们把伤员都搬过来。
九人被堆成个圈,中间火光跳跃,驱散些许寒意,也照亮了一张张苍白的脸。
兄弟们看着伤员骨瘦如柴的身子,心中更是不忍,如果药物不能及时到,凭这些人的体质,怕是凶多吉少。
撑住啊!
“虎哥,伤口都简单处理了,血暂时是止住了,但...”
一个兄弟面带忧色,指了指老杨,
“这个年纪最大的,肩膀上挨了一枪太重,失血过多,气息很弱,还能不能撑住,难说。”
连虎蹲在老杨身边,看着老杨毫无血色的脸,和他肩膀上被鲜血浸透的布条,眉头拧成疙瘩。
他们出来找人,带的东西有限,只有简单的绷带和止血药物,面对这种重伤,实在是力不从心。
“想办法保住他的命!等诏哥带药来!”
“是!”
......
与此同时,逃跑的打手们,终于赶回黑矿。
“管事!王管事!不好了!出大事了!”王管事房门被撞开,打手瘫在地上喘气。
王管事正心烦着呢,看到他们的死德行,心里更乱。
这他妈又怎么了,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慌什么,慢慢说!人呢?抓回来没有?”
“死...死了!都死了!刀疤也死了!好多兄弟都折在山顶!”
打手想到山顶的画面人都在抖,颠三倒四交待道。
“什么?”
“你们几十号人,还带着枪,连几个半死不活的煤黑子都收拾不了?”
“不是啊管事!”另一个打手急忙解释,
“本来...本来都快把他们弄死了,都逼到悬崖边上了!”
“谁知道...”想到那个凶神,打手猛的一颤,哆哆嗦嗦道,
“谁知道突然杀出来一伙人,这伙人就不是正常人,太凶了!领头的那个根本不是人!兄弟们一下都挡不住,全被他干死了!”
听到这儿,王管事不淡定了。
援军?
再傻也反应过来,这次绝对不是简单的矿工逃跑事件!
哪家跑路的矿工会兵法?半路还能冒出援军接应?援军还和他妈的赛亚人一样。
这肯定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是冲他们来的阴谋!
后背都是冷汗,王管事和水里刚捞上来一样,脑子里八百个想法乱窜。
能在矿上作威作福,全靠他表弟是王堰。
这么多年,靠着这层关系,他才能这么猖狂,黑矿也一直顺风顺水,没人敢深究。
现在,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就针对王家?
是不是表弟在外面惹到硬茬子了?还是表弟的政敌动手了!
“那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长相还记得吗?或者还记得他们说什么了?”
王管事揪住打手的衣领追问。
几个打手面面相觑,妈的,人形凶兽和他妈死神似的,大伙只顾着逃命,哪还顾得上细看。
他们努力回忆,终于有人开口,
“好像听他们喊领头的叫虎哥。”
“虎哥?”王管事在脑子里飞快过滤着得罪过的人,没这号人物。
这名字一听就像社会上的人,什么黑社会敢和王家作对?
突然,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打手抬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不确定道:
“我...我想起来了!”
“那个叫阿炳的刺头,就是带黑工造反那个。”
“他最后被逼到绝路,拿枪顶着自己脑袋的时候,喊了一嗓子!”
“他喊的什么?”
“他喊的是扬市,崔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