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你放肆!”薛舜德下意识地对苏言沉喝一声。
“放肆?”苏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薛舜德见状顿时想起之前两次被打,旋即脸色一变,“今日你并无功劳在身,若敢再像之前那般在大明宫动手必死无疑!”
“你不会真觉得,我立功很难吗?”苏言说着,捏了捏拳头。
别人在朝堂混一辈子,恐怕也就立一两次功劳。
可苏言不一样,立功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
“你……”薛舜德被吓得连连后退,口中哀呼着,“陛下,大明宫乃商议国事的重地,若是让个黄口小儿胡作非为,百官颜面何在,陛下威严何在!!”
李玄淡淡地看着并未说话。
他早就发现,朝堂之上文官的话语权过大。
找苏言来上朝。
就是要让这小子好好治治那些文官。
而且这次苏言制造出独轮车和铁葫芦,的确是大功一件,真要说起来,再揍薛舜德一次绰绰有余。
别说,李玄心里还有些小期待。
“百官颜面?”苏言并未动手,而是冷笑地扫视着一群朝廷重臣,“呵忒!你们也配称为官?”
他直接对众人吐了口痰,“一群尸位素餐的蛀虫,整日想着自己的利益,嘴里喊着苍生黎民,真要为百姓谋福利的时候,一个个都反对。”
百官被骂,皆是涨红着脸。
他们的确不希望百姓过得太好,但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没有谁会说出来。
可是若不反驳。
今日之事传出去,恐怕会影响到他们的清名。
上官无极上前一步,沉声开口:“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治国之道?”
“上官大人说得没错,治国乃大道,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置喙的!”
“安平伯,我承认你诗才无双,可诗词只是雅兴,治国要的是雄才伟略,在座的哪一个不是饱读圣贤书,经过科举验证,你有何资格在此大放厥词?”
有人领头,那些大臣们顿时就有了主心骨,一个个指着苏言冷喝连连!
“科举很了不起?”苏言摇了摇头,“圣贤教你们的就是奴役百姓之道?”
他这句话说完。
众人脸色再次大变。
苏言骂他们倒是没什么,可如今把圣贤之道都给骂了,这就相当于在挖天下读书人的祖坟。
哪怕他们再怕苏言动手,此刻也不能有任何退缩。
“竖子,你懂什么百姓?”上官无极沉喝一声,上前两步对李玄拱手道,“陛下,我等拒绝兴修水利,完全是怕劳民伤财,陛下仁政爱民,此事万万不可啊!”
“臣附议!”
“如今大乾百废待兴,若强征民力,恐会引起百姓不满!”
“如今灾祸连连,百姓最需要的休养生息,若征收徭役,百姓定会对朝廷怨声载道,请陛下三思啊!”
“不可听黄口小儿妖言惑众啊!”
一众文臣跪倒一大片。
李玄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寒芒闪烁。
“休养生息?”苏言嗤笑一声,“诸公也知道如今灾祸不断,若不兴修水利,百姓如何休养生息?”
“灾祸乃天意,与兴修水利何干,难道安平伯敢保证兴修水利之后就无灾祸?”一个文臣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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