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东院。
培风居内。
沈知意已经沐浴洗漱完毕。
她没有直接换寝衣,而是穿着一身依旧能见外人的常服,发髻也让人重新梳了起来,是准备等沧海他们回来。
“沧海他们还没回来?”沈知意坐着喝茶问茯苓她们。
“还没。”
秦思柔回的话。
她见沈知意即便喝着醒神的茶也在时不时地打起哈欠,便劝她:“奴婢瞧今晚要折腾完,估计也得很晚了,不如您先去睡觉?奴婢等沧海他们回来打听完,明早再说给您听?”
沈知意摇了摇头,没答应:“心里有事,真要进去睡也睡不着。”
“那您去躺会?等沧海他们回来了,奴婢再喊您起来?”秦思柔又劝了一句。
茯苓也在一旁跟着劝道。
沈知意还是摇了摇头,正打算起来打一套这段时间刚练的八段锦,消磨下时间和情绪,她就先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茯苓和秦思柔显然也都听到了。
茯苓跟沈知意对视一眼后,先跑出去看。
但过来的却不是沧海和赤阳,而是燕姑。
沈知意看到燕姑进来,倒是瞌睡虫都醒了一大半。
她放下茶盏起身迎了过去,问她:“姑姑怎么来了?”
她刚刚回来的时候,特地叮嘱过茯苓她们,让她们今晚别去跟燕姑说了,免得吵着人歇息。
没想到燕姑还是知道了。
“奴婢听说西院那边的事了。”燕姑刚刚过来的时候,让人先去西院打听了一番,对于陈氏是个什么结果,她还不知道。
但事关陈氏和外面的铺子,她还是打听到了的。
只是具体事宜,去打听的人也没打听得很清楚,只知道跟钱有关。
她边扶着沈知意回去坐,边问她:“这事是您查到的?”
虽然去的是沧海和赤阳,代表着侯爷。
但燕姑岂会不知道她家那位少主子的性子?他是最懒得去搭理西院那批人的,只要他们没闹到他的面前,他都不会去理会他们。
今日会让沧海和赤阳一起出马,必定是为了帮夫人处理这些事情,不想让夫人沾惹麻烦和为难。
沈知意也没隐瞒。
她点了点头,拉着燕姑一道坐下,等秦思柔他们替她上了茶,便如实和她说起这事的原委。
燕姑听完之后,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这陈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偷偷敛财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私放印子钱!我就说她一个小门小户出身,怎么这些年出手这么阔绰,哄得那些人把她当亲娘祖宗看待,原来是这么回事。”
燕姑亦是名门府邸出身,自然最看不起这样的行为。
沈知意问她:“姑姑刚才着人去打听了,情况如何?”
燕姑刚要说话,赤阳先回来了。
外头响起他的声音:“夫人,我回来了!”
沈知意忙让人去请他进来,燕姑也先站了起来。
赤阳进来后看到燕姑在也不意外,跟沈知意先行完礼后,就冲着燕姑喊了声“姑姑”,之后也没等两人询问,他就先主动与两人说道:“沧海让我先过来跟夫人说一声,事情已经解决好了。”
沈知意问他:“怎么解决的?”
赤阳回:“陈氏补齐这些年敛财的数目,之后陆家这些铺子赚的钱跟他们再没关系,全都归侯爷和您所有。”
前者是针对陈氏这些年拿走的那些钱,至于后者自然是为了放印子钱的事。
沈知意对于这个结果,倒也称不上意外。
陈氏放印子钱一事,虽然不至于牵连陆平章,但若传出去,必定是会牵连西院那群人。
陆砚辞好不容易走上仕途这条路。
西院那边必定会举全家之力护住他的官职,不叫他被陈氏所影响。
陆平章就算看在陆爷爷的份上,也不可能真的做那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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