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国家饭铁碗饭,到最后没几个月就没了,加上这几个月一发工资,就在大队里充大尾巴狼,被别人坑的裤子都不剩。
周才正一想起这个就来气,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
程小东没怪他,知道这是长辈单纯的为他好。
“周伯,在船队我是被人陷害开除的,已经是这样,改变不了。所以我这才想吃赶湖这口饭,也想养活家里几口人。”
“到时候我凑足钱了,希望周伯到时候能帮我打条船。”
不是所有木工都能打好船,这是在湖里跑的东西,没搞好出问题,那是要淹死人的。
这山乡十里也就周才正会这门技术。
周才正根本不信,对他特别失望,看都不想看他。
起身把缰绳解开上船,拿起了竹篙站船头。
“你最好回船队和你领导好好解释,回去吃铁饭碗,赶湖是你能碰的?”
“你以为就是捕鱼这么简单?”
说完划船走人。
数十万芦苇林,渔业资源很丰富。
但另外一面,里面死个人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而且还有所谓的“鬼打墙”,老渔民进去要是遇到都出不来。
大队每年都会有赶湖的人在里面丧命,尸体都找不到。
赶湖赚钱的一面,也是拿命在与天斗争。
老程家已经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儿子,万一被我带到了芦苇荡死了,我百年之后,怎么给程老倌交代?
所以周才正很是抗拒。
船的价值高,所以很多船都是几户人家合伙出钱做的。
哪怕周才正是做船的老木匠,但他也单独打不起,这条船也是和他侄子等几人,合伙打的。
船沿着水路进了芦苇荡后,他侄子周建国没忍住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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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今天我给挖泥船队食堂那边送鱼的时候,倒是听人聊起过程小东的事。”
周才正还在恼火中:“怎么,难不成还真有人冤枉他?”
周建国叹了口气:“您别着急下定论。”
“搞不好程小东真是被人陷害的。”
“当然,我也是听到船队食堂里有人在偷偷的讲,如果是真的,这事换谁都要被冤枉死。”
周才正顿了下,自己侄子什么性格他清楚。
正色了几分:“你讲讲看。”
半个多小时后,周老倌在芦苇林里突然一声炸雷。
“猪嬲滴东西!欺负东伢子没爹娘,没兄弟了是吗!”
“都把他欺负到这个程度了?东伢子怎么像个瘟鸡一样也不吭声!”
“老子明天就去找他们,这事必须要给老子一个交代,我日你先人板板哦!”
……
“打船啊,小东,要是别的还好说,可是我们家这情况……”
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气氛有些沉闷。
刚回来后,程小东说了想打条船的事。
两千元啊,这对于他们家而言,比天文数字还天文数字。
属于那种想凑,都只能绝望窒息的感觉。
程小东却笑了下:“大嫂,二嫂,小嫂你们不要慌,我能自己想办法。”
“到时候船打出来了,咱们家就能奔着万元户,真真切切的过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