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上午，小区里的住户进进出出。
有的买菜回来，有的赶着出门，江山将车停在角落，蹲在一旁的树下。
不一会，周如芬果然下楼了。
她换了一套衣服，比早上那套看起来更鲜亮，熟络的跟周围邻居打招呼，看样子是要出门买菜。
瞅准她出门的时机，江山直接上楼。
二楼一共有两套房，他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就猜到201是周如芬的家。
“笃笃笃……”
江山敲响房门。
听见敲门声，里面很快响起动静：“是不是又忘记带钥匙了？这记性也太差了。”
江山听着男人的声音，莫名觉得有点耳熟。
疑惑之际，门打开，一个跛脚的男人转身回房间。
年龄跟江山差不多大，穿着一身旧睡衣，头发乱糟糟。
江山开口：“王海！”
王海吓了一跳，转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脸上满是错愕。
江山走进去，“我是江山。”
“江山！”听见这个名字，王海拔腿就想跑。
江山看出他的意图，直接把门关上，“这是你家，你能往哪儿跑？”
王海的反应有些奇怪，一个劲往卧室躲，“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你突然上门找我干什么？”
江山道：“我看见周如芬了，她倒是没跟我说你们在一起。”
王海嘴角扯了扯，“你看见如芬了？她怎么没跟我说？”
江山又问：“你们现在是两口子？”
“嗯。”王海低头摆弄裤腰带。
王海是江山跟一个村，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
不过在十几岁那年，王海跟镇上的人学坏了，整天在外面打流。
不仅不上学，而且家里的活也不干，家里一穷二白，村民们都说他废了。
江山记得周如芬消失不久后，王海也不见了。
当时有人说他去沿海地区打工了。
由于时间太久，有些细节江山都记不太清楚，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两个人联想在一起。
“你跟周如芬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当年你俩是一起出来的吗？”
江山不明白，既然他们情投意合想在一起就结婚，为什么要像私奔一样逃离？
王海吸了吸鼻子，“她家不同意，我们就出来了，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江山气笑了，“我管这么多？周如芬当年是我的对象，我俩都快结婚了，你们私奔不告诉我，还给我送回来个孩子，难道我不该问吗？”
听见这话，王海明显有些心虚：“那你跟如芬处了一场，孩子是你的就送回给你带呗～再说这些年过去，孩子早该长大成人了，你再来找我们有什么用？”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似乎江山还占了他们便宜。
正当江山有些生气，想进一步问清楚当年的情况，外面响起开锁的声音：“哎呀，我钱包忘带了……”
刚进门的周如芬看见江山，立刻愣在原地，“你，你怎么在这里？”
没等江山回答，王海就埋怨：“你看见他了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