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不敢。
如果是之前，她还活着的时候，这样的誓言她发也就发了。
但现在，她死了。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的，自然不敢轻易发誓。
只见她一脸憋屈道：“我不敢。”
陆云霜说道：“既然你不敢，那你还不赶快把你当年换子真相讲出来！”
听陆云霜这么说，贺氏死咬住嘴唇，不愿开口。
可她灵魂像是不受控制般，竹筒倒豆子说道：“没错，楚天冀确实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灵玉。”
“当年，我在生产前，一个道士找到我，给我使用了转胎术，将我肚子里足月的女儿换到了上官玉那个贱人肚子里。”
“而她的儿子，则成功成为了我的儿子。”
听她亲口承认如此离奇的换子之法，老皇帝目眦欲裂，“贱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怪冀儿那孩子一生下来，他就觉得无比喜欢，而灵玉那孩子，尽管是从玉儿肚子里爬出来的，他这心里总感觉少了几分亲近。
原来，是因为那孩子根本就是贺氏这女人的孩子，跟她一样的令人厌恶。
似知道老皇帝心中在想什么，贺氏愤怒说：“皇上，你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个问题的？”
“你也不看看你这些年，心偏成什么样了？”
“娶我之前，你明明之前答应过先帝，说我和上官玉，不管谁先生儿子，就封谁为后。”
“可结果呢？先帝刚驾崩一个月，你就迫不及待封了上官玉那女人为皇后，后面你更是没日没夜宿在那个女人宫里。”
“你可曾想过，你的后宫中不止她一个女人啊！”
说这话的时候，贺氏满满不服气。
她不明白，她一个世家贵女，输给了上官玉那个平民之女哪里？
为什么皇上眼里只看得到她，看不到自己？
上官玉本被封了皇后，如果再让她生下儿子，后宫中，她该如何立足啊？
听着贺氏借着真话符，将心中委屈全部喊了出来，老皇帝哪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就是因为这个用邪术换了朕和玉儿孩子？”老皇帝表示不理解。
“ 贺氏，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在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在你还没有进入太子府之前，朕就给你说过，朕这一辈子只会喜欢玉儿一个女人。”
“是你，不顾朕的意愿，强行求到先帝面前，让先帝给朕和你赐婚。”
“先帝鉴于朕态度坚决，这才勉强松口，让你和玉儿同时进府，并表示你和玉儿，你们俩谁先生下儿子，就立谁为正妃。”
“这是先帝承诺你的，朕从未答应过。”
“朕只说过，朕这辈子如果无法立心爱的女人为后，绝不为帝。”
如果不是因为大雍那时候才刚成立，朝中势力不稳，他不能为了儿女情长，一意孤行，他绝不可能娶眼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