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她们几个宫女,是朱媺娖以陈墨受伤需要照顾为由送来的。
并撒娇道,堂堂一个国公,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实在让人笑话。
陈墨这才勉强将人留了下来,身边多个端茶倒水的,无伤大雅。
至于增兵黑山头,意思再明显不过。
除了威慑吴三桂,也彻底断了满清想再次从黑山头偷袭粮草的想法。
朱由崧的事,陈墨并没有隐瞒崇祯,因为瞒不住,也没必要。
第二日,御书房。
一声声物品被摔碎的声音传来,崇祯胸膛剧烈起伏,直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物件能让他发泄,他才气喘吁吁的坐在了椅子上。
“朱由崧,弘光帝……”
他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两个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然而,怒火发完,剩下的就只能是刺骨的寒意了。
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成伪朝了。
也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没有陈墨,自己的皇位,就是个笑话。
刚刚因收复天津燃气的雄心壮志,也瞬间被这盆冷水浇的灰飞烟灭。
“承恩!承恩!陈爱卿呢,怎么还没来!”
王承恩跪在门口,小心翼翼说道。
“已经差三波人去通传了,陈将军马上就到……”
“再传,再传!就说朕要死了!”
“是……”
王承恩不敢告诉崇祯,去叫陈墨的太监回复,他说还没睡醒,天大的事也得等自己睡饱……
半个时辰后,陈墨才懒洋洋的出现在御书房,却发现朱媺娖也在。
崇祯一看到陈墨,像是看到了大救星。
“陈爱卿,你怎么才来啊,朕都要急死了!”
他语气里,充满了焦灼,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陈墨先是冲着朱媺娖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看了看满地狼藉。
“昨夜思考南明对策,一夜未睡,就睡过头了!”
倒不是陈墨故意摆出一副权臣的做派,只是朱由检这段日子,确实需要敲打敲打了。
朱媺娖轻拍崇祯的背,轻声说道。
“父皇莫慌,陈大哥一定有办法的!”
说完便转向陈墨,轻轻福了一礼。
陈墨看着恨不得贴到自己身上的崇祯,笑着说道。
“朱兄莫慌,一点小事罢了,不就是马士英在应天推一个废物上台,你至于急成这样吗?”
崇祯被他这轻描淡写态度噎的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快步上前,双手抓住陈墨的肩膀,声音都走调了。
“废物?他们拥立新君,称朕为伪朝,还骂你是国贼,那朱由崧是不是废物,重要吗?”
“哦?然后呢?”
“当然是发兵应天!南下平叛!治他们的谋反之罪!陈爱卿战力无双,定可力挽狂澜!”
陈墨将崇祯的双手从肩膀上放下,眼神平静的问道。
“南下?且不说这一路打过去,需要牺牲多少兵,多少粮草,朱兄好好想想,我们打的是谁?”
崇祯一脸不解。
“当然是这些乱臣贼子!”
“不!我们打的是大明的兵,死的是大明的百姓!最后我们会便宜谁?是关外的鞑子和西窜的李自成!”
一番话,让崇祯连退三步,扶住身后的案桌才稳住身形,也让他冷静了许多。
是啊,若是和南明开战,除非一路平推,快去快回,一旦兵力被牵制在南方,京城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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