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将檄文的内容讲给了台下的茶客。
从马士英等人的狼子野心,到福王朱由崧的荒淫无度,再到他们罔顾家国大义,只为一己私利的丑恶嘴脸,说的是淋漓尽致。
鞑子在山东华北一带,可没少劫掠,这些人不想着抗清,反而在这个时候分裂社稷,简直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整个茶楼,窃窃私语,满是怒火。
“岂有此理!陛下和陈将军在北方和鞑子拼命,这些人居然背后捅刀子!”
“就是,福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福王在河南作威作福,新福王又荒淫无度,他凭什么做皇帝?”
一个青衫书生猛地起身,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我等文人,当明辨是非,岂能与此等乱臣贼子为伍?我这就去书院,将此事告知所有同窗!”
一时间,群情激愤。
类似的场景,在山东、河南各大城镇的驿站、酒肆、茶馆中上演。
墨门,这支由民间力量组成的组织,以燎原之势,将马士英谋逆的事情,传遍了齐鲁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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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秦淮河畔歌舞升平,仿佛北方的战火和此地无关。
张千朔正在一条不起眼的船上,秘密会见几位刚被马士英祸害过的大商贾。
“张掌柜,你说的可是真的?定国公,真的只收两成商税?”
一个姓沈的商人,眼中闪着精光,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张千朔拿出一叠盖有定国公官印的通商文书,推到众人面前。
“各位掌柜,空口无凭,我们墨商讲的就是一个诚信,定国公有言,天下商人,皆是华夏子民,只要心向华夏,不发国难财,他便保证各位的商路,畅通无阻!”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诱惑。
“更何况,定国公还许诺,未来天下大定,今日所有相助之人,皆可享受永不加税的待遇!”
永不加税?
听到这四个字,在座的商人们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白白多送三成利润,还是永久!
“可……马士英那边……可是不好交代啊!”
他们刚被马士英威胁过,他的手段,在座的各位,可是都见识过。
张千朔不屑冷哼一声。
“各位,你们觉得,一个连正统性都没有的伪朝,他们能撑多久?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数万平叛大军,已经兵临山东,用不了多久……”
“你们自己考虑,是跟着定国公,赌一个太平盛世,还是跟着马士英,赌一个家破人亡!”
一番话,说的这些商人哑口无言。
他们走南闯北,关于陈墨的传言,多少也听过一些。
那姓沈商人站了起来。
“张掌柜,我刚从京城回来,对定国公爱民如子,尊商重商的名声早有了解,这买卖,我干了!”
此沈姓商人,在应天颇具声望,他的话,还是有很高可信度的。
其他几个摇摆的商人也起身附和道。
“张掌柜,我们都干了!我们这就去筹备,三日后,将粮草物资运往天津!”
……
应天,内阁首辅府邸。
马士英听着潜伏山东、应天两地眼线的汇报,气的浑身发抖。
“陈墨!竖子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