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知这陈传承的真实立场,为了避免腹背受敌,也为了避免波及济州府百姓。
周遇吉下令,全军向南行军二十里,把战场定在一处较为开阔之地。
“派五百轻骑兵,探明对方情况,骚扰刘泽清先锋,延缓其行军速度!”
“再派出军中有些文化的,去济州府劝说,告诉他们,闭门不开,我军若是战败,济州府必遭刘泽清劫掠!”
“粮船帮沿运河而来,提前占领码头,保护我方货船,若是遇到刘泽清粮船,直接开炮!”
周遇吉快速发出指令,一切安排妥当,剩下的,便是死战……
济州府南二十里,南原坡。
周遇吉立马高处,目光锐利的扫过前方。
中央是开阔平原,立于大军列阵,两侧有天然浅沟,是绝佳的伏兵之地。
东侧紧邻运河之流,限制对方骑兵迂回。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这一战,他不能退,也不能输。
这不单单是他为定国公打的第一场硬仗。
也是为身后济州府百姓安危,为整个北方百姓守住希望的关键一战。
周遇吉的声音,随着风声,传遍全军。
“中军主力,平原列阵!”
四千长矛兵和两千刀盾兵迅速行动。
这种列阵的训练,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此刻没有一丝慌乱。
迅速以百人为单位,组成了一个个密不透风的方阵。
前排刀盾兵半跪在地上,将盾牌稳稳举在胸前。
后排的长矛兵将数米长的长矛从盾牌缝隙中伸出。
形成了一道道坚固的攻击阵型。
“火枪队,在两侧浅勾埋伏!”
两千装备了经过陈墨改良鸟铳的火枪玄甲从军,悄无声息的滑入浅沟,利用地形,将自己隐藏起来。
至于那些刚刚编入队伍的降兵,则被安排在后方,分散站队,竖起旗帜,虚张声势。
周遇吉并没有让这些降兵当炮灰。
他们的装备普遍简陋,别说甲胄,有些甚至还拿着木棒和锄头吗,战力堪忧。
与其上阵送死,不如作为疑兵,扰乱敌方判断。
一切部署完毕,周遇吉再次派出一个信使。
“去,告诉陈传承,我若战败,务必要死守城池,等待定国公援军,否则城中百姓定遭屠戮!”
刘泽清率着他的大军,浩浩荡荡而来。
看到周遇吉竟敢在平原上主动列阵,不禁放声大笑。
“哈哈哈!这周遇吉,怕不是个傻子吧?”
“区区一万多兵马,竟然和我正面硬刚?真是不知死活啊!”
他身边的副将也跟着附和。
“将军,这周遇吉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不足为惧,我等这一战,毫无悬念!”
刘泽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手一挥。
“传什么陈墨的玄甲军都是妖兵,我看,也不过如此!”
另一个副将,却是眉头紧锁。
“将军,周遇吉即便是莽夫,也是悍将,前方恐怕有埋伏!”
刘泽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力降十会!在实力面前,任何诡计都对我无用!”
“传我将令,命我麾下六千铁骑,即刻冲锋!”
“本帅要一战成名!生擒周遇吉!”
副将还想劝,却被刘泽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军令如山,六千精锐铁骑,如开闸的洪水,朝着周遇吉的阵地冲去。
大地,在铁蹄下颤抖。
刘泽清则回到帅帐,悠闲的喝着酒,等着捷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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