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看起来战意并不是很强，第一波骑射，就已经萌生退意。
若不是得益于陈墨的安排和玄甲军战力的强劲，恐怕大部分骑兵会直接撤离。
陈墨缓缓抬起头，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猜对了！
满清的真正目标！
果然不是冀北！
“我们上当了！”
陈墨缓缓说道。
“多尔衮的真正目标，是豫中！”
史可法浑身一震。
“什么？定国公的意思是？他们用多铎和阿济格这三万大军，将我们的主力死死拖在冀北，而他们的主力，南下豫中了？”
陈墨低头，一脸担忧。
“不！情报显示，这三万兵力，已是这次多尔衮南下的所有兵力，他不可能放弃盛京，全军南下！”
史可法像丢了魂儿一般，口中喃喃自语。
“豫中……豫中……难道是老夫错了？若是一开始听李石的……”
陈墨拍了拍史可法的肩膀安慰道。
“史大人无需自责，这本就是针对我等兵力不足的阳谋，不管我们守哪里，都会被他算计！”
“三万兵力直攻冀北，若是我军南下，他便直接占领真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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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军守真定府，他们便会以主力分兵南下，以他们骑兵的速度优势，快速突袭豫中！”
史可法被气的一跺脚，只觉得天旋地转。
“鞑子！一如既往的阴险啊！定国公，现在可如何是好？”
陈墨扶住差点晕倒的史可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史大人，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
“多尔衮想玩阴的，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这次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墨这次，之所以对清军先锋赶尽杀绝，也是为了减轻一些豫中的压力。
刘宗敏的部队已经接近潞安府，赶在清军之前到达天井关，已无悬念。
他闭上眼，给正在赶往大名府的王家彦身边夜不收发去指令。
命王家彦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大名府。
万一刘宗敏伏击失败，王家彦需要快速在豫中布好防线。
多铎和阿济格看着眼前狼狈逃回的溃兵，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岂有此理！”
多铎的脸色黑的就像锅底，手中的马鞭被他生生折断。
五千骑兵，打七千步卒，竟然被打得如此惨烈？
想起黑山头那无比相似的一战。
这穆成格死的不冤……
阿济格一把揪住一个逃回来的溃兵，怒声咆哮。
“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败得如此之惨？！对方到底用了何种方法？”
那溃兵早已被吓破了胆，瞬身哆嗦，语无伦次。
“是火器……他们的火器……太厉害了！”
“还有盾阵……那些盾兵……就跟完全不怕死一般……硬扛我们的战马冲锋，丝毫不退！”
多铎冲上来一脚将那士兵踹飞了出去。
“火器！又是火器！”
“我就不信了！那陈墨的火器能有多强！”
“王兄！下令吧！全军出击，我要将他们全部碾成齑粉！”
阿济格胸膛起伏，心中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
最终，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这次，是自己轻敌了，穆成格之死，就应该给他敲响警钟的！
只是没有亲身经历，他和多铎谁也不可能直观的感受到陈墨的强大。
他死死的盯着不远处正在打扫战场的玄甲军，那随风作响的黑色“墨”字大旗，就像在嘲笑他的无能。
“冷静点！”
阿济格沉声呵斥多铎。
“你没看到吗？对方阵型丝毫未乱，就是在等我们进攻！恐怕已经布好陷阱，就等我们上当！”
多铎顺着阿济格的目光看去。
没错……对方除了收拾战场的后勤兵，主力已经摆好阵型，依然稳固。
范文程的计策，还是算错了！
他以为可以将陈墨围在城内。
可陈墨，压根就没打算守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