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七,各级政府单位的工作就已基本恢复正常,政务人员陆续返回单位上班。
年初八、年初九,是过年值班人员的轮休期,也是在岗政务人员的适应恢复期。
等真正开始正常工作,还得从初十这天开始。
年前的市纪委领导小组会议给了易学习狠狠个耳光。
他有劲头、想干事,无奈底下没人配合。
派这个小组出行,这个小组长脚崴了;
派那个小组办案,那个小组长腰扭了。
甚至连腹股沟拉伤这种借口都被拖出来使用。
三次五次下,易学习哪还不清楚这是底下干部在和他这个纪委书记阳奉阴违?
“哎~”
眼看着马上都年初十了,易学习却是一点去单位的心思都没有,在家唉声叹气。
指挥不动人啊,去单位干嘛?
总不能他这个纪委书记事必躬亲,亲自带小猫小狗下去查案吧?
他的夫人毛娅也是一早就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只是想多熬他几天,好让他长长记性,脾气别这么拗。
“这唉声叹气的,是遇上什么事了吗?”毛娅装出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关心问道。
易学习叹了口气,将年前在市纪委会议上被集体孤立、以及在单位指挥不动人的窘境,一五一十地跟毛娅和盘托出。
毛娅听完后冷静分析,尖锐的指出:“老易,你想把工作干好,这本身并没有错。但你有没想过你贸然提出的这个责任追究制度,是不是太贸然、对底下人太不友好了?所以他们才会排斥你。”
易学习脖子一梗,不服气道:“我还不是为了能改善京州的官场环境吗?这么行之有效的制度,怎么就不合适了?难道放任问题不管才对?”
“你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毛娅叹了口气,耐心劝道:“你呀,做事情就是太认死理了。制度再好,可做事的总归是人啊。你总要给人个缓冲,慢慢接受的过程吧?哪有这么一下子抛出个大炸弹的?”
“做工作不能只注重结果,更要看过程。”
易学习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只是呆立在那儿。
毛娅看他有所触动,继续点拨:“而且你最严重的错误是不应该和李达康对着干,京州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不知道吗?没了李达康的支持你寸步难行。”
“上次不还和他说的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和他顶上了?”
易学习闷声道:“他让我把工作先缓缓,说是山水集团牵涉巨大,要从大局考虑。”
“可我没同意。反腐倡廉刻不容缓!原则问题,怎容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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