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墨的意识先于身体醒来。
他感觉胸口沉甸甸的,呼吸有些困难。
沈墨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凌千雪乌黑的发顶。她像只找到暖炉的猫,整个人蜷在沈墨的怀里,睡得正香。
经过在这几日的精心休养,凌千雪的气色好了不少,睡颜恬静,显得格外柔和。
然而,沈墨很快发现了呼吸困难的真正原因。
凌千雪一条胳膊正搭在他的脖子上,手臂内侧柔软的部位恰好压着他的喉结,形成了一个无意识的、却颇具威胁性的锁喉姿势。
沈墨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肩膀,试图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让自己的脖子解放出来。
谁知她刚一动弹,睡梦中的凌千雪仿佛被触动了某种安全警报,眉头无意识蹙起,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猛地收紧。
“呃——!”
沈墨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
这角度、这力道、这该死的熟悉感...
“千雪...松...松手......”
沈墨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手下意识地拍打着她光滑的手臂,双腿也蹬着被褥。
凌千雪被他的挣扎吵醒,迷蒙的睁开眼。他看到沈墨在自己怀里憋得脸色泛红,这才茫然地松开胳膊,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被打扰的不满:
“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墨立刻趁机挣脱出来,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揉着自己发红的脖子:
“咳...咳咳...不是噩梦...是差点...差点就再也做不了梦了...”
凌千雪这会儿才完全清醒,想起自己刚才下意识的“裸绞”。她非但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唇角得意地一勾,伸出纤细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戳了戳沈墨脖子上的红印,语气慵懒又霸道:
“本能反应,谁让你在我睡着的时候乱动。”
说完,凌千雪像只没骨头的猫,重新软软地倒回沈墨怀里,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
“别吵,再睡会...”
沈墨看着重新赖在自己身上、仿佛刚才那记知名锁喉只是幻觉的女人,无奈地笑了笑,认命地躺下,重新将凌千雪温软的身体揽入怀中。
但是这次,他学乖了,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自己脆弱的脖子远离凌千雪的攻击范围。
安静了一会,沈墨突然开口:
“千雪,这算不算工伤啊?”
凌千雪依旧闭着眼睛,像是没听见。却忽然抬起头,精准地找到他的喉结,轻轻的亲了一下。
“报销了。”
她含糊地嘟囔了一句,随即又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两个人又赖了半个多小时的床,直到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才真正起来。
楼下的餐厅,空气中早已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吴妈依旧早早布置好餐桌。
今天早餐很简单,清粥小菜,水晶虾饺,还有沈墨习惯喝的现磨豆浆。
凌千雪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丝质衬衫,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快速滑动着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专注的侧脸总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冷峻。
沈墨安静的坐在旁边,小口喝着豆浆,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沈墨放下手中的勺子,转过头,轻声唤道:
“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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