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看着凌千雪难得一见的、近乎孩子气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也顾不得害羞，脸颊微红，声音低却清晰：
“我爱你...你放心吧，天底下...我最爱你，别哭了。”
听到想听的话，凌千雪这才放松下来，重新把脸埋回沈墨温热的颈窝，轻轻的蹭了蹭，呼吸逐渐放缓，仿佛又要沉入回笼觉中。
沈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感叹：
“真是的...怎么连自己小姑子的醋都吃呢...”
凌千雪没有抬头，似乎已经半梦半醒，声音模糊不清，本能地嘟囔着：
“就吃...讨厌...靠近你的...都讨厌...”
凌千雪更紧地抱住沈墨，像是抱着一块浮木：
“我的...你是我的...”
沈墨听着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化为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又睡着了。脸上露出一个幸福又无奈的笑容。
又过了一会，沈墨和凌千雪才起床，收拾妥当后，一前一后走下楼梯，空气中已经飘来了早餐的香气。
来到餐厅，沈墨发现小雨正坐在餐桌旁的一张高背椅上，晃荡着两条还够不着地的小腿，和正在摆放餐具的吴妈有说有笑的。
吴妈脸上也洋溢着慈爱的笑容，看向小雨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亲孙女。
“小姐，姑爷，早上好。”
吴妈见到他们，笑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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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闻声转过头，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脆生生地喊道：
“嫂子早上好！哥早上好！”
凌千雪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那种优雅从容的气质，就好像刚才那个脆弱委屈的人只是沈墨的幻觉。她走到主位坐下，唇角微扬：
“小雨起这么早？睡得好吗？”
“睡得可香啦！那个床好软好舒服！”小雨兴奋的回答，眼睛亮晶晶的。
吴妈在一旁笑着接话，语气里满是喜爱：
“这孩子，我早上起来做饭的时候，她就自己穿好衣服下来了。还跟着老钟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
吴妈说着，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意有所指地轻轻瞟了一眼自家小姐：
“一点都不像别的小孩赖床。”
凌千雪被吴妈这一眼看的脸颊微微发热，想起了自己每天早上是如何赖在沈墨怀里、不情不愿地被拖起来的模样。
她下意识轻咳了一声，慌忙移开视线，目光转向啊小雨面前的空碗：
“咳...那个...小雨饿了吧？怎么先不吃你？不用等我们。”
小雨摇摇头，笑嘻嘻地说：“不饿，等嫂子和哥一起吃才香。”
沈墨在一旁，把吴妈刚才的眼神和凌千雪瞬间的窘迫尽收眼底，觉得有趣，玩心顿起。
他走到小雨身边，故意揉了揉妹妹的头发，然后装出一副深受感动又带点委屈的样子，夸张地叹了口气，甚至还抬手假装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唉，还是小雨懂事啊...知道等哥哥一起吃...下次饿了就先吃，没关系，不用等哥...哥习惯了...”
他这话里的“习惯了”三个字，拖得又长又幽怨，眼神还“不经意”地往凌千雪那边飘。
凌千雪哪里听不出他这是说自己天天早上拽着他赖床，导致经常“延误”早餐的事情。凌千雪被吴妈调侃的那点羞愧被沈墨的挑衅点燃，化作了羞恼，在餐桌地下，穿着柔软家居拖鞋的脚精准地，狠狠地一脚踹在沈墨的小腿上。
“唔！”
沈墨小腿挨了一下，浑身一震，差点没站稳。他立刻收声，龇牙咧嘴地揉着小腿，老老实实地在椅子上坐好，再也不敢造次了。
吴妈在一旁看着这小两口暗中的“交锋”和瞬间的“镇压”，忍俊不禁，摇了摇头，脸上慈祥的笑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