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顾言头顶，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个看起来甚至比自己还年轻的沈墨。
脸上的完美笑容瞬间彻底碎裂，巨大的震惊和妒忌席卷了他。
“......是，凌总。明...明白了。”
顾言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一样，他几乎是机械地转向沈墨，努力挤出一个极其僵硬扭曲的表情：
“姐...姐夫...您好。”
沈墨也被这声“姐夫”震得魂飞天外，整个人都懵了，脸颊瞬间爆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下意识，结结巴巴地回应：
“你...你好...”
一直站在门口的Lily眼睛瞪得溜圆，不停的眨巴，享受着前线吃瓜的快感。
凌千雪满意地看着顾言的反应，直接按下内部通话键：
“钟伯，带顾言去人事部办理入职，职位按之前安排的执行。”
随后又抬起头，语气依旧清冷：
“顾言，我提前跟你说清楚，我可以让你留在我这里，但是为期三个月。三个月后，不管你有没有能力养活自己，都要给我离开集团，自己生活，明白吗？”
逐客令下的干脆利落。
顾言深深地、几乎是阴鸷地看了凌千雪一眼，又死死地盯了沈墨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可怕。
他又低下头，掩去所有情绪，哑声道：
“是，凌总，那我先出去了。”
他跟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钟伯离开，动作有些僵硬。
办公室门轻轻合上。
室内一片寂静。
沈墨还沉浸在“姐夫”两个字带来的巨大冲击中，怔怔地看着凌千雪。
Lily的瓜吃的很饱，立刻机灵地开口，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凌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得到首肯后，她几乎是踮着脚尖、步伐轻快地溜出了办公室，还贴心地把门带严实了。
凌千雪已经站起身，走到石化了的沈墨面前，俯身，指尖轻轻拂过他滚烫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和看穿一切的了然：
“怎么了？叫你姐夫，不高兴？还是...刚才被那只孔雀晃着眼睛，心里偷偷酸了？都快把我的沙发抠出洞了。”
沈墨猛地回过神，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被凌千雪精准戳中，脸更红了，巨大的感动和那点被说中的羞窘混在一起，让他下意识想要否认，维护那点可怜巴巴的“男子气概”。
他声音微微颤抖，强装镇定，嘴硬道：
“谁，谁酸了？我又没吃醋...我就是...就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这沙发...我...”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沙发扶手，仿佛真担心自己刚才无意识扣坏了。
凌千雪看着他这副死鸭子嘴硬还当真了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玩心大起。她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
“嗯，这沙发可不便宜，你得赔啊。”
沈墨一下子傻了，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问：
“啊？...真、真的啊？多...多少钱？”
他那副信以为真、准备咬牙赔偿的样子，彻底取悦了凌千雪。
凌千雪再也绷不住，笑了起来，忽然俯身，在沈墨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啾”声。
沈墨彻底懵了，整个人僵在原地，脸颊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凌千雪亲完，直起身，歪着头，故作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像是站在评估价格，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嗯......刚才好像赔多了，得给你找个零，我可从来不占人便宜。”
说完，不等沈墨反应，她又凑上去，在沈墨唇上更轻柔、更缠绵地亲了一下，这次停留时间稍长了些，带着明显的笑意。
“唔......”
沈墨被凌千雪的那句“不占便宜”和偷袭连招弄的晕头转向，大脑彻底宕机，头顶仿佛能看见丝丝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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