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好眼光。”
她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骄傲:
“我挑的,自然与众不同。”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将所有探究和可能的调侃都定下了基调,这不是可供议论的趣闻,而是她凌千雪认可的、理所当然的存在。
那位张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立刻识趣地转移了话题,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讨好:
“是是是,凌总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这位先生一表人才,和凌总真是般配...”
周围其他人也立刻心领神会,纷纷附和,将话题引向了别处,但看向沈墨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真正的重视和审视。
能被凌千雪以这种方式公开标记的人,绝不仅仅是男伴那么简单。
凌千雪不再理会这些微妙的氛围变化,她微微侧头,用只有沈墨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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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跟着我就好。”
沈墨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她手臂传来的坚定力量和温度,以及她刚才那毫不犹豫的、充满骄傲的维护,心中的慌乱进一步消退。
他甚至鼓起勇气,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让那条带着爱意的领带更自然地展露出来,尽管脸颊依旧绯红。
凌千雪则继续着她的应酬,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
但她始终没有松开挽着沈墨的手,如同带领着一位属于她的、有些害羞却心甘情愿的骑士,从容不迫地穿梭于这片由名利与欲望交织而成的浮华深海。
沈墨亦步亦趋地跟在凌千雪身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听着周围那些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用最华丽的辞藻说着最圆滑的客套话。
他们脸上的笑容热情洋溢,眼神却可能藏着算计;他们的恭维天花乱坠,背后或许另有目的。
这种无处不在的、精致的虚伪感,让沈墨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自在和疏离,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在酒吧打工的日子。
那里当然也有各色人等,鱼龙混杂,有人借酒消愁,有人寻衅滋事,有人试图搭讪...他们的欲望和情绪往往直接写在脸上,或悲伤,或愤怒,或轻佻。
虽然环境嘈杂甚至有时危险,但起码比这里的人真实,更让沈墨觉得...容易应对。
而在这里,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误入精密仪器的粗钝零件,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给凌千雪带来麻烦。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游移,试图从那些模式化的笑容和交谈中寻找一丝可以捕捉的真实情绪。
就在他的视线掠过人群边缘,扫向宴会厅相对冷清一些的立柱附近时,他的目光猛地定格。
在人群的最后方,靠近一根巨大罗马柱的阴影里,静静地站着一个身影。
那人的穿着与整个酒会奢华格调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一件宽松的黑色连帽卫衣,帽子拉起,遮住了大半头部。
头上还压着一顶低调的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
脸上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墨镜,以及一个严严实实的黑色口罩。
整个人几乎完全融在柱子的阴影里,像一道沉默而突兀的剪影。没有任何社交举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观察,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个人...一看就可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