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雪还在思考着秦历历刚才说的话，她听着秦历历的埋怨，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那个文件袋：
“你打开看看。”
“嗯？”
秦历历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拿起文件袋，麻利地拆开。当她抽出里面的文件时，眼睛瞬间瞪大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遗嘱证据，而是一叠打印废掉的草稿，乱写乱画的纸张，甚至还有几张超市宣传单。
“这……？”
秦历历懵了，抬头不解地看向凌千雪。
这时，凌千雪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屏幕，调出一段视频，递给秦历历。
图片是一个极其刁钻的仰拍角度，几乎是怼着人脸的特写，画面里正是秦历历的脸，但是拍的有些丑。
秦历历眨巴着眼睛，盯着照片看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这……这谁啊？这么丑……等等！这、这不是我吗？！”
凌千雪没有说话，而是伸手进那个已经被掏空的文件袋里摸索了一下，从中取出了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微型摄像机。她晃了晃摄像机，解释道：
“这东西，袋子一被打开，就会自动拍下第一张正脸。你真以为我傻吗？”
凌千雪把玩着那个微型摄像机：
“我早就料到凌家不会甘心，肯定会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那份真正的资料，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办公室抽屉里的这个，不过是个加了料的诱饵罢了。谁碰它，谁就会留下铁证。”
秦历历看着手机里自己那张丑照，又看看凌千雪手中的微型摄像机，瞬间全明白了。
合着自己不仅白忙活一场，截回来个赝品，还顺手给这个赝品贡献了一张表情包级别的自拍？！
她愣了几秒钟，随即脸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有些泄气地把那袋废纸随手丢回茶几上，整个人瘫进沙发里：
“哎……搞了半天，我这是自作多情，白忙活一晚上啊？饭都没顾上吃，跟那帮人斗智斗勇的……结果就捞回来一袋垃圾？”
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样子，凌千雪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走到秦历历身后，双手温柔地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着：
“好啦好啦，历历姐，辛苦啦！虽然是个诱饵，但要不是你出手，我也不知道凌振海的动作会这么快，内鬼会是谁。你帮我排除了风险，抓住了内鬼的证据，这份情，我记在心里呢。真的，谢谢你。”
感受到肩上传来的舒适力道和凌千雪的真诚，秦历历心里的那点憋屈顿时烟消云散，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嗯~这还差不多……手法不错，再用点力……那你说，姐姐我这么辛苦，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凌千雪笑着，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行行行，你说怎么补偿都行，只要我能做到的，随你提。”
秦历历立刻睁开眼，竖起一根手指：
“那好，第一条。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手机里那张有损我光辉形象的丑照给我删了！必须删！立刻销毁！”
凌千雪按摩的手势丝毫未停，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温和又带着点深意的笑容，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