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洒进来。
凌千雪坐在餐桌前,小口喝着吴妈熬的小米粥,但眼眶周围依稀可见还是有些微红。
秦历历穿着宽松的睡衣,打着哈欠晃悠进餐厅,一眼就瞥见了凌千雪那不太自然的眼睛。她立刻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凑到凌千雪身边,歪着头仔细打量,好奇道:
“哟,小雪,你这眼睛怎么回事?红彤彤的,跟小兔子似的。昨晚没睡好?还是……偷偷哭鼻子了?”
她边说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凌千雪,挤眉弄眼:
“快跟姐姐说说,是不是小墨弟弟欺负你了?姐帮你收拾他!”
凌千雪被她说得一阵心虚,脸上微微发热。因为一个噩梦哭醒,还折腾了沈墨大半夜,这种事儿实在太丢人了,尤其不能让秦历历这个大嘴巴知道,不然能被笑话一整年。
她赶紧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含糊地掩饰道:
“没、没什么。可能就是……可能昨晚看文件看得太晚,眼睛有点干涩,揉的。”
话语里明显透着底气不足。
这时,沈墨走到餐厅,正好听到这段对话。看到凌千雪那副强装镇定的样子,他忍不住想起昨晚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顺口就接了一句:
“嗯,对,确实没什么。不就是有人做了个……唔!”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凌千雪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死死地捂住了沈墨的嘴。
凌千雪仰头瞪着沈墨,眼神里写满了“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脸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沈墨被她捂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看着近在咫尺的、带着羞恼的俏脸,立刻会意,赶紧用眼神表示“明白了明白了,我闭嘴”,还配合地点了点头。
凌千雪这才松开手,但依旧用眼神剜了他一眼,然后迅速转向一脸看好戏表情的秦历历,有些心虚地大声重申:
“真!的!没!什!么!就是眼睛不舒服!什么都没有!”
秦历历看着这两人之间明显有鬼的互动,尤其是凌千雪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激动反应,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她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说:
“哦~~~原来是眼睛不舒服啊~~~”
她故意在“眼睛不舒服”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在凌千雪和沈墨之间来回扫视。
凌千雪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坐下,埋头猛喝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早餐后,凌千雪让钟伯先送沈墨去公司处理日常事务,自己则坐上了秦历历那辆吉普车。
车子没有开往繁华的市中心,而是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处位于老城区边缘,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旧楼前。
楼体外墙斑驳,楼道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年代感。
秦历历熟门熟路地带着凌千雪走上三楼,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停下。
门口有两个穿着普通工装,像附近工人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小马扎上打扑克,见到秦历历,立刻收起牌站起身,恭敬地点头:
“秦姐。”
“嗯,开门。”
秦历历随意地应了一声,其中一人利落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大锁头,推开了沉重的铁门。
门内是一个狭小简陋的单间,只有一张旧床、一把破椅子,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而此刻,床上和椅子边,三个被反绑着手、嘴上贴着胶带的男人正惊恐地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其中那个被绑在床架上,此刻面色惨白身体抖如筛糠的,正是王伟。
另外两个陌生面孔,则是昨晚被秦历历的人一并拿下的、凌振海派来接应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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