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负责遗嘱的法务团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凌千雪知道后立刻与秦历历商议,采取了一套极为精妙的组合策略。
舆论施压,攻心为上。
秦历历听完凌千雪的计划,拍胸脯打包票:
“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保证让消息自然地传到该听到的人耳朵里。”
很快,一些关于“凌氏集团创始人遗嘱存在巨大争议”、“集团核心资产或将面临清算重组”的内部消息和小道传闻,开始在南城的商业圈和上流社交场中悄然流传。
这些消息来源模糊,却细节丰富,如同水面下的暗流,迅速蔓延。
这股看似无源之风,最先冲击到的就是凌氏集团内部那些手握股份、嗅觉敏锐的老股东们。
这些在商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或许不完全相信流言,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凌千雪近期的强势崛起,以及与凌家兄弟公开决裂的姿态,都为这些传闻增添了沉重的砝码。
凌氏集团总部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一时间门庭若市。往日里对凌振山维持表面客气的股东们,此刻也顾不得太多礼节,纷纷登门,或旁敲侧击,或直言不讳,核心目的只有一个,讨要确切说法,评估自身风险。
“凌董,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您得给我们交个实底啊。”
“振山,咱们多年的交情,真要有什么变故,可不能瞒着大家。”
“公司股价连日波动,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队伍就不好带了。”
凌振山每天疲于应付,不得不硬着头皮,用“纯属谣言”、“恶意竞争”、“集团运营稳健”等说辞来极力安抚。
但他眼底的疲惫与压抑的怒火难以完全掩饰。他清楚地看到,一些股东眼神游移,私下里已在悄然布置退路,甚至开始与凌氏进行切割。
与此同时,凌千雪旗下的千雪集团,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蓬勃气象。
由于战略清晰执行果决,加之近期在关键项目上取得突破,集团效益节节攀升,势头强劲。
此消彼长之下,凌氏集团内部一些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特别是那些对现状不满,担忧未来或寻求更好发展平台的人,开始心思浮动。
他们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渠道,小心翼翼地与千雪集团接触,表达意向,或试探性地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对于这些主动靠拢的力量,凌千雪指派钟伯谨慎接洽,逐一甄别,悄然吸纳,不断壮大着己方的实力与情报网络。
公司那边针对凌氏的风声已经放了出去,任由其发酵。凌千雪知道,真正的较量需要耐心等待时机。
眼下,她决定将另一件重要的事提上日程,就是她和沈墨的婚礼。
这个念头的兴起,源于几天前秦历历随口的一句问话。当时秦历历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含糊不清地问:
“哎,你俩证是领了,那婚礼呢?办了没?”
凌千雪当时正看着文件,头也没抬地回道:
“还没。等眼下这摊子麻烦事彻底了结再说。”
秦历历立刻来了精神,苹果也不啃了,凑过来笑嘻嘻地说:
“那可说好了,到时候我给你当伴娘,不许找别人!还有,丢捧花的时候你可得看准了,使劲往我这儿扔,听见没?”
凌千雪被她逗笑了:
“行,知道了。到时候我直接把捧花打包,给你快递到家,行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那以后,婚礼这颗种子就在凌千雪心里悄悄发了芽。
一旦闲下来,她就会捧起平板电脑,指尖在各种婚纱设计、珠宝腕表、婚礼场地的页面上流连。
这天晚上,两人窝在客厅沙发里,凌千雪又习惯性地刷起了平板,屏幕上展示着几款风格各异的奢华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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