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最初那串被嫌弃的扁山楂，咬了一口，外脆内软，酸甜可口。她靠在沈墨怀里，含糊不清地说：
“哼，算你今天厉害，但是明天我还想吃别的！”
沈墨坐在她旁边，笑到：
“欢迎凌总随时出招好吧，没在怕的。”
凌千雪心满意足地靠回沈墨怀里，小口小口地啃着圆滚滚的冰糖葫芦，酸甜的滋味在嘴里化开，心里更是甜丝丝的。
她晃了晃脚丫，带着点小得意地宣布：
“哼，今天算你厉害，准备充分。但是你别得意，明天我还想吃别的，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变出来！”
沈墨手臂收紧，将她更密实地圈在怀里，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欢迎凌总随时出题，放马过来，我完全没在怕的。”
温馨静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凌千雪安心地靠着沈墨的肩膀，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忽然，她的小鼻子轻轻抽动了两下，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异常的气息。她停下吃糖葫芦的动作，微微直起身，凑近沈墨的脖颈、肩膀处仔细闻了闻。
“怎么了？”
沈墨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疑惑。
凌千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干脆整个人趴在他胸前，埋首在他的衣领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她猛地抬起头，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像只发现了猎物踪迹的小猫，盯着沈墨：
“你身上……哪儿来的香水味？还挺浓的，不是我用的那种。”
“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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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被她问得一懵，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除了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他什么也没闻到。但他还是立刻老实交代：
“我今天下午不是去跟宏远集团谈合作嘛，对方的董事长是个女的，可能就是跟她开会的时候，坐得近，不小心沾上的吧。”
“女的？”
凌千雪重复了一遍名字，攥着糖葫芦的手没动，继续追问：
“她靠你很近？”
沈墨连忙摆手，一脸“我可老实了”的表情：
“没有没有！就是正常开会距离。散会的时候她是走过来想单独约我聊聊，说什么找个地方喝一杯再深入谈谈，我当场就拒绝了！我直接跟她说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我回去呢，然后我就赶紧回来了，一分钟都没多待！”
他语速加快，恨不得把当时的场景重现一遍以证清白。
听完沈墨竹筒倒豆子般的汇报，凌千雪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眼底那点危险的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意和赞许。
她点了点头，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糖葫芦直接塞到了沈墨嘴里：
“嗯，表现不错，态度端正，值得表扬。喏，奖励你的！”
沈墨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酸甜的山楂，随即憨憨地笑了起来，嚼着老婆赏的功勋章，心里美滋滋的。
然而，凌千雪的审查还没结束。
她用手指戳了戳沈墨的胸口，有些嫌弃的说到：
“行了，功过相抵。现在，立刻，马上去把这身衣服换了！全是别人的香水味，熏得我头晕，我不喜欢闻。”
“遵命，领导！马上就去换！”
沈墨立刻领命，三下五除二把嘴里的山楂咽下去，站起身，一边脱外套一边往衣帽间走。
凌千雪看着他匆忙又听话的背影，重新躺回沙发里，咬了一口新的草莓糖葫芦，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这点小小的醋意和随之而来的小互动，仿佛成了平淡生活里的一点点调味剂，让她觉得，这样被人紧张、被人放在心上在乎着的感觉，真好。
而沈墨的坦诚和毫不犹豫的拒绝，更是给她吃了一颗最大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