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亲卫军团的总兵官,前边的营寨失守,且战且退变成了溃败,他难辞其咎。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补,稳定防线。
古塔看了一眼仍在镇定自若观战的节度使曹风。
他上前了几步。
“传令!”
古塔强自镇定地下令:“陷阵营从左侧攻进去,扰乱禁卫军的进攻!”
“横山营、昌都营围上去,将冲过来的禁卫军给我吃掉!”
总兵官古塔命令下达,手持令旗的传令兵迅速摇动令旗。
早已经在后边严阵以待的陷阵营四千多名将士迅速出动。
他们从斜刺里涌向了战场。
陷阵营是讨逆军的精锐,清一色的披甲兵,其中更有一千重装步军。
一千重装步军打头阵,三千披甲兵紧随其后。
他们如一头勇猛的蛮牛,毅然冲入那混乱喧嚣、杀声震天的战场。
讨逆军的重装步军身披重甲,浑身包裹在厚厚的甲胄中。
他们仅仅露出了冷厉的眼眸在外边,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压迫感。
如汹涌潮水般向前进攻的禁卫军,遭遇了这支从斜刺里悍然杀出的讨逆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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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禁卫军历经无数硬仗恶仗,身经百战。
骤然面对这些浑身包裹在甲胄中的重装步军,也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杀啊!”
可现在已经容不得他们后退。
他们在将领的催促呐喊声中,怒吼着涌了上去,欲要将这一支讨逆军也击溃。
可是一交手,他们这才发现双方的巨大实力差距。
讨逆军陷阵营重装步军都是精挑细选,身材魁梧之人。
他们所使用的兵刃绝非寻常,大多是厚重锋利的砍刀、寒光凛凛的斧头以及狰狞可怖的狼牙棒。
有悍勇的禁卫军奋力一刀劈在了陷阵营重装步军身上。
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的铿锵声响起。
这奋力的一刀仅仅在那厚厚的重甲上留下了一道划痕而已。
这禁卫军见状,顿时面色大变。
“呼!”
还没等他来得及收刀,一股凌厉的劲风便如猛虎扑食般朝他袭来。
他下意识地猛挥手中长刀,奋力格挡。
“哐当!”
一柄如巨石般沉重的重刀,与他手中的长刀狠狠碰撞在一起。
这禁卫军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汹涌袭来,手中长刀瞬间被震得脱手飞出。
那重刀去势不减,径直地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啊!”
这禁卫军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鲜血顺着脖颈喷涌了出来。
这一名禁卫军捂着自己冒血的脖颈倒下了。
“嘭!”
又一名重装步军欺身而上。
他手中狼牙棒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这禁卫军的脑袋上。
这禁卫军的头盔瞬间被砸得深深凹陷下去。
他直挺挺地倒下,脑浆和鲜血混合着,顺着头盔汩汩流淌而出。
一千名重装步军碾压过去,禁卫军被打得难以招架。
陷阵营的披甲步军如凶狠的恶狼般紧随其后,对那些在地上痛苦抽搐、凄惨呻吟的禁卫军伤兵挨个补刀。
陷阵营如一堵坚不可摧的铁墙,硬生生地打断了禁卫军的冲锋,将他们拦腰截断。
面对这些浑身包裹在厚重甲胄中,宛如钢铁怪物的陷阵营士兵,禁卫军束手无策。
他们的刀子狠狠劈在对方身上,却如挠痒痒一般,压根就破不开对方的甲。
可对方那如雷霆万钧般的重刀劈砍过来,他们瞬间就会四分五裂。
双方的防御压和战力压根不在一个等级上,陷阵营完全是碾压的姿态。
当陷阵营成功打断禁卫军的冲锋,硬生生地拦住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禁卫军后续兵马之时。
讨逆军横山营、昌都营等好几营兵马如猛虎下山般,从四面八方朝着前沿那些禁卫军围杀上去。
约有两三千打头阵的禁卫军,此刻后路已被陷阵营阻断。
此刻,四面八方的讨逆军如包裹粽子般,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方才还在猛冲猛打,杀得叛军落荒而逃。
可也就眨眼间的工夫,战场的形势发生了逆转。
他们如困在渔网中的鱼,被一张厚实的渔网层层包裹。
无数讨逆军将士不断收紧“渔网”,挤压着这两三千禁卫军的生存空间。
这两三千禁卫军奋力挣扎,却发现四周皆是层层叠叠的讨逆军将士。
他们拥挤在一起,甚至连转身都无比困难。
在这包围圈外围,无数讨逆军将士挺着长矛,向禁卫军刺去。
禁卫军如洋葱般,一层层被剥落,站立的禁卫军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