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树有些羞耻地想下来。
结果被姜禾稳稳抱到了沙发上。
被温柔的气息所包裹，沈嘉树原本想说没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
“你们……要离开了吗？”
姜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惊叹于他的敏锐。
“对。”
她点点头。
看小树的泪水哗啦啦地往外流，又帮他抬手擦去。
姜禾在这一刻，莫名想通了小树的想法。
她有些好笑，又觉得怜惜：
“不止是我们，你们兄妹也要一起，哭什么？”
“什、什么？”
沈嘉树惊得打了个嗝，泪水也停了。
安安跟着趴在沙发上，听了个囫囵，直接嘲笑起哥哥：
“笨蛋哥哥！爸爸妈妈要离开，肯定会把我们带上啊！”
沈嘉树别扭地搅动手指：
“可是……可是……”
姜禾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了然。
前世她在手机上刷到过那种视频——
被抛弃过的狗狗，在主人搬家时会非常慌张和不安。
因为有过一次被抛弃的经历，便有了心理阴影。
它们不敢奢想自己会被主人带走。
便只能沉默而绝望地接受着再一次的命运。
……现在的小树，就很像是那些视频里的狗狗。
姜禾抬手抚摸小树的脑袋，顺着安安的话：
“对啊，我们是你们的爸爸妈妈，哪有爸爸妈妈离开会把孩子丢下的？”
沈嘉树小树愣愣地坐在姜禾腿上，望着姜禾，嘴唇嗫嚅了两下。
却没能出声。
姜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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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我们，这安排比较临时——我有个会诊任务要去京城，正好你们爸爸最近休假在家，又临近过年……这么多事情凑一块儿去了，所以我和你们爸爸就商量着干脆全家一起提前去京城，等过完年再回来。”
姜禾没有当小树安安是小孩子就含糊带过，而是给他们认认真真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安安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孩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亲哥在担心些什么。
她很快忘掉哥哥的眼泪，陷入即将出远门的兴奋里。
“真的吗？我们要去京城？是去奶奶的家吗？”
陆妄走过来：
“对啊，也是爸爸的老家。”
安安哇了一声，开始啪啪啪鼓掌。
……虽然也不知道在惊叹什么。
小树终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误会了。
他窘迫不已，想要偷偷从姜禾腿上滑下。
姜禾看见了，没有阻止。
只是等小树的脚踩在地面后，提醒了句：
“小树，去看看还要收拾些什么东西。我们在京城待的时间会比较久，至少要一个月。”
小树耳朵红红的，没敢看姜禾陆妄的眼睛，闷闷地应了一声，飞快跑掉了。
安安跟着举手：
“我也要去收拾！我要把我的布娃娃带上！”
姜禾挥挥手让她去吧。
等孩子跑远，姜禾陆妄对视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