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棠咦了一声:“有魏家的事?”
兰烬浅笑:“都说了没有证据,爱信不信。”
照棠不懂就问:“没有证据,五皇子不会信吧?”
“五皇子很清楚魏家背后是珍贤妃,如果能借着这事把四皇子一党最大的钱袋子收拾了,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造出证据让魏家脱层皮。皇上不会收拾自己的儿子,但收拾起其他人来很痛快。吴家和陈家都下狱了,那魏诚也有很大的可能下狱。”
兰烬看着烧得正旺的炉子,也不知是顺自己的思路,还是说给照棠听。
“既然是珍贤妃的人,他自然想去求珍贤妃,可你说妙不妙,珍贤妃被禁足在宫中了,他见不到。”
照棠坚定的点头:“妙!”
“见不到珍贤妃,他就得找其他门路救魏家。魏萋萋之所以会被压制住,是因为魏诚,可若这时候魏诚被绊住了,顾不到魏家的生意,那魏家就再没人能压制魏萋萋。”
兰烬看向照棠,见她还是眼神清澈的看着自己,等着她继续往下说,顿时生出一种对墙说话的感觉来。
“忘了魏萋萋的委托了吗?”摸摸这颗实心脑袋,兰烬道:“没了魏诚在,魏众望这个草包任她捏圆搓扁。”
照棠眼睛一亮,双手合掌‘啪’一声响:“我明白了,姑娘是想借此事把魏家卷进去,让魏诚顾不上魏家这些事,方便我们行事完成魏萋萋的委托。”
这脑子还能抢救一下,兰烬笑:“去传话吧,朝堂上还得吵上几日,让他不要操之过急,找准机会,别让冯副使对他起疑。”
“我这就去。”
兰烬慢悠悠的提起炉子上滚开的水壶给自己添茶,魏萋萋这个委托她一直在想从哪里破局,没想到上一桩委托布下的局还能帮到下一桩委托。
这戏,该唱起来了。
朝堂上吵了三天还没有停歇的迹象,大雪也没有。
十一月初的京都,迎来了第一场雪。
官至高位的一众大人,能吃到的苦也就是五更起,卯时上朝了。
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后,又是四皇子一党和五皇子一党的你来我往,唾沫横飞。
林栖鹤看着皇上一日比一日难看的脸色,眼睛半合,准备睁着眼睛打个瞌睡,反正他既不是四皇子党,也不是五皇子党,怎么处置也轮不到他做主,今日这朝会没他什么事。
刚睡着,就听得五皇子道:“父皇,儿臣这几日查访,发现银船到的当日皇商魏家的船就在那银船附近,魏家的人也在码头上。儿臣派人抓了那船上的人亲自审问,他们亲口承认就是来那银船上搬货的。儿臣怕冤枉了他们,还带着他们去指认过,确定了就是那艘运银子的船。请父皇详查!”
林栖鹤一激灵,顿时精神百倍,五皇子这是得了谁的指点,知道抓着四皇子不放得不着好,转而收拾他身边的人了?
皇上想的就更简单了,比起老五紧咬着老四不放,让他一个头两个大,收拾不相关的人来就简单多了,更何况这城南魏家,也确实不能再继续任他坐大。
“栖鹤。”
林栖鹤出列:“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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