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端着茶走过来，见状笑了，“你们俩啊，一见面就闹。”
她把茶杯放在陈云仙面前，在对面沙发坐下：“之前掌握的那些美股已经收尾了，比预期提前半个月。＂
＂清清这次帮了大忙，收尾的时候她都是在紧紧盯着的。”
陈云仙端起茶杯，看向许清：“辛苦了。”
“应该的。”许清恢复正常神色，但耳根还有着淡淡的红，“不过说真的，学弟，你把我从学校拉过来的时候，可没说工作量这么大。”
“后悔了？”陈云仙笑问。
“那倒没有。”许清摇摇头，眼神认真，“虽然累，但学到的东西比在学校多多了。青瓷姐教了我很多。”
宁青瓷微微一笑，对陈云仙说，“清清确实很优秀，进步很快。＂
＂现在除了帮我处理日常事务，还能独立负责一些小项目了。”
陈云仙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茶是上好的龙井，温度刚好。
“对了，”许清像是想起什么，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这是下季度的投资计划草案，青瓷姐让我先做个初步筛选。＂
＂有几个东南亚的基建公司我觉得不错，但还需要详细尽调。”
陈云仙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你觉得不错就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你还是看看吧。”许清坚持道，“毕竟是你家的产业，我虽然是你学姐，但现在也是你员工，得对你负责。”
这话说得认真，陈云仙笑了：“行，我拿回去看。”
他把文件放在一边，看向宁青瓷，“晚上一起吃饭？叫上学姐。”
宁青瓷看了一眼一旁眨着眼睛的许清，脸上浮起了笑意，“好啊，不过我得换身衣服，这身太正式了，不适合吃饭。”
“那我们先去，你换好衣服过来。”陈云仙说着，看了眼时间，“六点半，食味厅。”
“好。”
三人又聊了会儿工作上的事，主要是宁青瓷和许清在说，陈云仙安静地听着。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的霓虹灯开始了闪烁。
六点左右，许清先起身离开。
等她走后，宁青瓷才开口，“清清还挺有意思的。”
“怎么说？”
“明明比你大，却总被你逗得脸红。”宁青瓷笑着摇头，“而且你对她……不只是学姐对学弟的感情吧？”
陈云仙没否认，也没承认。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
“青瓷，”他忽然说，“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是挺渣的？”
陈云仙想到了杜晓意，不知道为什么，她落泪的样子总是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无动于衷，好吧，他也做不到。
他不是什么无情的草木，心里还是有柔软的地方。
宁青瓷沉默了几秒，走到他身边，“感情的事，哪有对错。只要你不欺骗，不伤害，彼此开心就好。”
“那如果……会伤害呢？”
“那就及时止损。”宁青瓷转头看他，眼神温柔而坚定，“老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你或许不够专一，但你不坏。你会对身边的人好，这就够了！”
陈云仙看着她，笑了：“你总是这么懂我。”
＂都知根知底了，再不懂就说不过去了。＂宁青瓷也笑了，“走吧，该去吃饭了。”
两人一起离开办公室。走廊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加班的员工还在工位上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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