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玉低笑,“县主这是在跟我翻旧账?怪我当时没喜欢上你?”
他轻叹一声,“若是早知道,我在那处深巷看到县主时,便该走到近前,亲手将酒递给你,再扶你起来,带走你,由我护送你进京。”
“若是你早知道,怕是最会做的,则是抢了我的手书,拆开里面的秘密,拿到张求一党的罪证,然后自己去跟太皇太后谈判,保全自己吧?”虞花凌白他一眼,“少说漂亮话,我师傅说,越是漂亮的人,越会哄骗人。”
“师傅说?”李安玉挑眉。
“嗯。”
“师傅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自己长的好看,就很会哄骗人。”
李安玉:“……”
他不止一次,听她口中提起师傅,也知道是叫虞翎,但能教导出这样姑娘的师傅,不该是藉藉无名之辈,偏偏他没听过他的名号,大体应该不是真名,或者行事低调。
“你说的有道理,师傅说的也有道理。”李安玉惆怅,“县主的心,真是难以走进,也难以哄骗。”
他问:“王袭以命相护,县主可有心动?”
虞花凌抽出手,塞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今日拼命护我的人多了,禁军、宿卫的人都拼死相护,我难道都心动?”
李安玉看着白净的帕子,这是车厢里备着的,他挪开,没擦手,而是继续拿过她的手握着,“县主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毕竟自我认识县主,迄今为止,给县主找的都是麻烦,不像旁人,能为县主挡刀剑,也能暗中相助县主。”
虞花凌听他这话,有那么点儿隐含的意思,问:“什么意思?”
“县主没与王侍中说实话,期间可还遇到了什么人,救了县主?否则,以距离估算,十五叔和银雀等人接应县主时,大批刺杀下,县主没那么快逃到十里亭外。”李安玉捅破虞花凌的隐瞒,“王侍中不傻,只是担心王袭,看出县主有意隐瞒,没有追问而已。”
虞花凌偏了一下头,又回转头,要笑不笑,“我都说了不会因为陇西李公要置我于死地怪你,你却还拉着我说了这么半天,原来是猜到还有人帮了我。那你猜猜,是谁那一段时间帮了我。”
“云珩?”
“真是猜的不错。昨日从宫里出来,一直憋着没问我关于云珩的事儿,憋坏了吧?”虞花凌从来不知道,男人七巧玲珑心思动起来,女人都不是对手。
这么个聪透玲珑的人,李公可真是舍得将他送给太皇太后。果然是世家重利,也能看出,李公想要李家力争上游的迫不及待。否则如何不能等他堂堂正正入朝,成长起来?还是觉得,太皇太后当政期间,只要她在一日,李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如今又怎么算?把他推到了她手里,玩脱了?才一定要除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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